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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虽亦有伤亡,却仍一个个悍不畏死,如从地狱中放出的恶魔,杀得图吉军有些胆寒,纵是百般冲锋,却也突不破他们抵死铸就的防线,怎么也突不出军营。

    罄冉将手中寒剑舞动的如暴雨,如游龙,她一直站在营中最显眼的位置上,让每个士兵都看到她。一面吸引来更多的图吉人,一面也起到了极大的威摄作用,图吉人一看旌国大帅亲至,早已败在了气势上。旌国的将士们见罄冉英勇无敌,一个个也更加拼命。

    这般不知杀了多久,一阵阵的杀声自后面传来,罄冉目光一亮。果然片刻后,苏亮便出现在了身边,面有兴奋喊道:“大帅,郡守府五千精兵已被控制,金州守军果然不是盖的!做了两年俘虏,个个都如恶鬼出笼,更加骁勇了!”

    罄冉目光一转,果见一群衣衫破败,头发散乱的兵士拿着各种u qi冲了过来,铺天盖地。

    金州城本就驻守着强兵,这些人虽说被俘虏两年,但都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兵勇,被解救之后很快便爆发了战斗力。

    城南军营的图吉兵一被控制,罄冉便猛然转身发足向金州城的东北面冲去。此刻她的心已快无法承受疯狂的跳动,似怕一犹豫,自己便会没了前往地牢的勇气。

    一口气奔入天牢,那霉臭气息一冲入鼻端,罄冉脑中便一下子空白一片,泪水不自觉模糊了双眼。她不知道脚下是怎样移动的,不知道是怎么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天牢最里

    只当陆赢压抑的哭声传来,她猛地停下脚步,双腿一弯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铠甲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空荡的狱道中传出回音。里面人怕是听到了声响,一下子便没了一点声音,连陆赢的哭声都戛然而止,罄冉顿觉天灰地暗。

    她没有勇气起身,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对蔺琦墨这两年多来的无知让她害怕,她无法猜测,两年来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被关押了两年多,那些恶魔是否已将他折磨的不chéng rén形,种种酷刑在罄冉脑中闪过,脑中似有一个恶魔在叫嚣着,阵阵头痛。

    漆黑而阴暗的牢房,不时发出几滴水珠落地之音,为寂静的牢房增添了一丝生气,空气中充斥着霉变的味道,死气沉沉,罄冉只觉这种地方休说生存一年,便是几日都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而她爱之深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竟在此被困了两年多。

    在罄冉的记忆中,蔺琦墨是天,他虽总不正经的嬉闹,然而却不失是这天下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自从与他相识,一次次帮助她,一点点开导她。在战国是他将重伤的她带出战宫,给她医治,送她出使馆。在旌国是他为她挡去流箭,初次让她内疚心疼,在青国当女姿乍现庙堂时,更是他冲上大殿挡住了众人探究的目光

    他是无所不能的,是战无不胜的,他一年灭燕,翻手间已让麟国易主,他更一人可挡图吉万军,震惊天下。在罄冉心中,他一直是伟丈夫,是不可抵挡的。

    这两年多来一直没有蔺琦墨的消息,罄冉猜测过他可能受了重伤。可从未想过他是被困住了,是无能为力。

    她感激,感激他还活着。却害怕,害怕抬头看他,因为她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

    直到她感受到了一道目光,那目光揉入了万千情感仿若实质的落在她的身上,罄冉才禁不住浑身发抖,泪水汹涌着滚出眼眶,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来

    漆黑无比的牢道尽头,罄冉终于看到了那个思念成疾早已令她不堪重负的身影。

    他依旧穿着一件白衫,身影单薄,似乎风一吹便会倒下,消瘦的身体将那袍子显得异常宽大,衣袖飘飘扬扬为那身影凭添了几分飘渺。

    他就静静站在那里,虽身姿落魄,却是完好无损的。罄冉心中涌上感激,泪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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