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自金州城而来,此事说来话长。”
见那老伯情绪激动,罄冉忙取下腰际水囊递上,笑道:“老伯先喝口水,慢慢说,不急。”
老伯灌了两口水,这才恢复常态,道:“大帅有所不知,我是自金州城北门出来的,今晚北门守门的是自己人”
“自己人?守城的不都是图吉人吗?”
罄冉瞥了眼打断老伯说话的宁甘,示意老伯继续说下去。
“你们有所不知,原本守将确实是图吉人,但柱子与那人长相,身材都很像!所以我们便给他掉了个包!今晚是柱子将我放出来,让我到黑州的彤岭搬救兵的。”
罄冉心中有疑,不免蹙眉,要知道彤岭山谷中正驻守着旌国右翼大军,现在城中消息闭塞,这老伯却似了然城外情景,知道前往彤岭可以搬来救兵,这着实有异。罄冉不觉一笑,和声问道。
“城中已和外面失去了联系,老伯怎知前往彤岭搬救兵?”
“是先生说的,先生说如今两军沿青云山一线布防对持,我旌国兵马定然会驻守在彤岭。让我去找驻守在彤岭的大军主帅,将这封信件带给他,我金州困境可即解。”
他说着自怀中摸出一份血书,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他递的甚为郑重,可以看出对这血书的书写者甚为敬重。
罄冉亦不怠慢,双手接过,一看之下,却令罄冉大惊,沉寂的心更是疯狂的跳动着叫嚣着要冲出心口。
血书上只短短几行字,却可谓是对目前战事的点睛之语,战略高瞻远瞩,通观全局,绝非寻常之人能够想到。而能想出此番策略的世上没有几人,这般人物这般人物会是他吗?
罄冉猛地抬起那血书大喝一声,“火把,快!”
苏亮不明罄冉这是怎么了,凭借罄冉的眼力,不会看不清血书上的字啊。现在点了火把,虽是有重重林木遮挡,但被城中官兵看到也是有可能的。但见罄冉神情激动,话语都带着颤抖之音,苏亮不敢多言,忙燃起一支火把凑近罄冉。
借着这个动作,也如愿让他看到了那血书上的几行字,他不由瞪大了眼睛,大喝一声,“妙计啊!”
“大帅,就按这血书上所言行事吧,不仅可以夺回金州城,连金州之西的月城,东南的惠城都能轻易夺取。如此图吉在我潭州的兵马便会被分截,再一一击破绝非难事!”
罄冉不语,面色变幻不定,众将却纷纷起了兴致,问了起来。
“苏亮,上面到底写什么!快给我们大伙说说?”
“是啊,怎么就能夺回金州城,还能连克月城和惠城?”
这厢罄冉不语,苏亮已是眉飞色舞的道:“依上面计策,我军只需派遣小股兵力潜到此地,由城中内应给我军打开北门,衬夜潜入城中堵住城守府的守将,只要能在城中敌军不及汇合时放出被看押在城北的两万俘虏,我军便能夺下金州城。然后再让我军兵勇穿上图吉人的衣服,易装而出,前往惠城求援。敌军摸不清状况,定然会开城而出,惠城守军并不多,再加上不及防备,定然被杀个措手不及。以同法前往月城求救,于彤岭军联合攻入月城不在话下。”
“果然妙计,如此定然能一夜而连克三城。此三城一下,图吉在这潭州西面的防线可就全垮了!”
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罄冉心里却已翻江倒海。只因那血书上的字迹完全不类四郎笔迹。她心中希翼那是他,可竟鼓不起勇气去问那白伯,面色已是青红交加。
“大帅,您这是怎么了?大家伙可都等着您表态呢!若是能以此计取下金州城,我们便不必去烧敌军粮草了,和我军右翼合军杀敌人个措手不及,收服整个潭州都是有可能的。”
苏亮兴奋的说着,众人更是个个目光灼灼盯着罄冉。可这位素来沉稳,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