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变呢?”四郎见她迈步就走,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衣襟上的灰尘,一瘸一拐跟着罄冉嚷嚷。
罄冉被他吵得头疼,怒目瞪来,却见四郎一颤之下灿烂一笑,“嘿嘿,小爷知道自己长的好,可èi èi也不用吃惊成这样吧?瞧瞧,瞧瞧,这大眼睛中就写了四个字惊为天人!”
罄冉直觉自己跟这小孩完全没有沟通的可能性,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眼前晃动的哪里是什么粉面,整个便是机关枪都打不透的厚城墙。她不欲搭理他,白他一眼去扯栓在树上的马儿。
显然,四郎的耐力是很好的,见罄冉不说话也不生气,瘸着腿一蹦一跳跟上,嘻嘻笑道:“别这样嘛,赖好你我也是旧识。”
四郎说着,见罄冉竟然欲翻身上马,眉眼一拧,又哀呼道:“云罄冉,你这没良心的!”
罄冉猛然听他唤出自己的名字,一惊之下,目光陡然便凌厉了起来。她停下上马的动作,神情戒备盯向四郎。
四郎却是浑身一抖,眨巴着眼睛道:“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女娃娃脾气可真怪!”
罄冉冷哼一声,“你如何得知我的名字!想要作何?!”
四郎闻言,却眉眼染笑,乌黑的双眸越发显得晶亮,嘻嘻笑道:“那夜你说梦话自己告诉我的啊,èi èi忘记了吗?èi èi还拉着哥哥的手叫哥哥别走呢啧啧,这才半年,怎生就移情别恋,忘记了情哥哥。”
慧安一阵狐疑,但也知道这四郎不简单,她瞧不出他的目的,便也不愿再和他纠缠,翻身便上了马。
四郎不想罄冉说走便走,竟是不再探究了,一愣之下才叫道:“哎呀,冉妹别走啊,我不叫你名字了还不成嘛,怎么人的名字取了却不让人叫呢!”
罄冉扬鞭奔驰,那四郎竟不依不舍地用轻功紧紧跟着。她身下本就是匹小马,再加上身处密林,马速不快,一时哪能甩脱他?只见他青衣飘荡,一时在她左边,一时在她右边,哪里还有方才的一瘸一拐样儿?清亮的声音宛若魔音,弄得罄冉一阵头疼。她狠狠勒马,怒目瞪去,大喝一声,“你到底要怎样!”
四郎非但不怕反倒哈哈一笑,扬声在马前一个轻快跳跃,“哎呀,èi èi生气也好看。”
罄冉见他这般气地差点没背过气来,冷笑一声马鞭甩出。四郎虽早有防备,可她这一鞭极为凛冽,携带着雷鸣之音席卷向他的上身。他大叫一声,身体骤然后仰,凛然的光芒险险从面前擦过,带起一阵寒意。
罄冉轻勾唇角,手中鞭子宛若灵蛇,尚未收回便猛然转了方向,缠上了四郎仰身露在半空的腰扣,她手臂一扬,腰带便跟着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弧度,青色的腰带便落在了罄冉手中。罄冉再不多看他一眼,浅笑出声,扬鞭策马而出,余光扫到一个弯腰蹦跳的身影。她心中暗笑,这下看你还怎么追!
身后几乎立刻传来一阵哀鸣,哇哇大叫声冲破密林,惊起一阵午后休憩的林鸟。
“啊!奇耻大辱啊!”
“啊!把我腰带还回来!”
“回来,小爷掉着裤子怎么见人啊!”
“呜呜你怎么脱我裤子没脸见人了”
断断续续的哀鸣声传来,罄冉回头,正见那四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冲她挥手,上蹿下跳宛若猴子。
罄冉心中畅快,唇边已露出了这几个月来第一个欢欣的笑容,扬鞭飞驰,不由扬声喊道:“您那手可提好了,裤子掉下来吓坏小姑娘可就不好了。”声音久久在林中回荡,竟是说不出的轻快,宛若骄阳终冲破乌云,深湖迷雾洞开。
四郎见她身影消失,撇撇嘴,“死丫头,腰带舍去博妹一笑,这出戏倒也合乎小爷的风流本性。”
说罢他右手轻扬,与嘴边一声清啸,不一会嗒嗒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