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被他们翻出来了，包括上次陈启辰穿着一条小一号的校服回来，还有前不久陈启辰在海边打架的事情，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陈思远，他没有早恋，但结合这次的事情，此时他已经百口莫辩。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陈父阴沉着脸，“明天跟我去见你们教导主任，给人家赔礼道歉。”

    “我不去！”陈启辰桀骜地仰起头，直视他父亲。

    “人家要把你开掉了！陈启辰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省省心啊！”陈母咆哮，“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样伤我们心的么？”

    “我还想问问你们在想什么呢，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赖我头上？大不了就不读了，凭什么给他道歉！”

    “混账！”陈父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陈启辰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他猝不及防间甚至踉跄后退了两步。他捂着慢慢红肿起来的脸，看着陈父怒目的表情，突然笑了，那是种接近神经质般的笑，比哭还要难听上几分，“好，我跟你去道歉，我去！”

    “你”陈父指着陈启辰，半天没有说出什么来，最终只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便自顾地和闷酒去了，陈母看着突然变得桀骜的儿子，也无话可说。那天晚上所有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好像大家就像陌生人。

    无声地谴责才是最折磨人的，那天晚上陈启辰想着陈思远的处境，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陈启辰的父母抓着陈启辰来学校的时候，陈思远的父母早已经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了，林书建正和他们说些什么，林自魏就在站他身后。陈思远站在她父母旁边，脸色苍白地可怕。她的拳头握得很紧，指甲嵌进了肉里，但却好像没感觉到痛似的。

    “陈思远。”陈启辰轻声叫她的名字，她的拳头这才松开了，她挤出一丝笑，对陈启辰点了点头。

    陈启辰的父亲不悦地看着他，“你还说话？”

    陈启辰冷哼一声，没有顶嘴，但心里已经把账都记在了林自魏的头上。

    他不是个记仇的人，更不好斗，但他不能忍受有人让陈思远过得不舒服。陈思远对他来说就是光，照亮了他黑暗十几年的世界，光如果暗淡了，那么追逐光的人也会很难过。

    “二位就是陈启辰的父母吧？”林书建起身，“这次叫各位家长过来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好好跟各位谈谈。这里是学校，学校明令规定，不许打架斗勇，不许早恋，然而各位的两条禁令都给犯了，按照校规来说必须严加惩戒。”

    “我没有早恋。”陈思远鄙夷地看着他，“骗人这种事我还不屑做。”

    “打你儿子是活该。”陈启辰耸耸肩。

    “我也觉得是活该。”门被推开了，余航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余航身上，最后是林书建反应过来，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这里写着不让进入吗？”余航目光穿过他，落在林自魏的身上，“你这儿子真的是垃圾，调戏人家女孩子，打架打不过也就算了，还把自己老子叫过来。干嘛！以公谋私啊？”他突然笑了，“学校怎么招了你这么个败类，信不信我去教育局告你？”

    气氛突然僵住了，林书建冷冷地看着余航，而余航毫不退却地直视他，林自魏在后面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

    余航一米八的大个子再加上那一脸横肉，而且他发怒的时候脸上不多的稚嫩也被掩盖掉了，看起来确实是很吓人，林自魏甚至怀疑余航会冲上来揍他一顿。

    双方对峙达到了某一奇怪的平衡，谁都没有说话，但事实上林书建已经输了，他成功地被唬住了，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陈思远和陈启辰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局面的掌控竟然突然倾向了他们这一边。

    而双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