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忆兮不曾想竟是哥哥前来,不过细想之下却也不觉得好奇。
今日宫宴 , 哥哥本也是要去的 , 可偏生有急事出门 , 便未参与 , 这次一路风尘,怕也是听闻父亲出事的消息。
穆廖勒住缰绳,清冷的眸子扫过忆兮身后的凛,却也道:“舅舅现在如何?”
“情况还不稳定 , 太医院的人却也在那里候着,哥哥可先去宫中照看 , 我回府取些东西,便会立即赶回去的。”忆兮亦有些焦急的开口。
穆廖眸光收紧,却也道:“我知晓了 , 你小心些。”
“好。”
会心点头 , 又是一声驱马之声 , 两匹马儿便也自相反的方向奔去。
忆兮自与凛共骑一骑 , 凛驾马的技艺比她要好些,若是狂奔,她亦不敢保证会不会连自己一起甩出去。
“将军……中了何毒……”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 忆兮亦是一愣,这三年来,凛很少提及父亲 , 这将军二字 , 更是很少从他口中说出。
现在看来 , 他也是紧张父亲的。
“听太医说,是零絮散的毒。”忆兮淡淡开口,却不想身后的人亦是一愣,只是马儿狂奔 , 忆兮亦未注意到而已。
“我虽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药 , 但能从毛孔透进血液的毒是极为少见的 , 而太医似乎也证实了。”
至少在她所学的知识领域里,并未遇到过,亦可能是因自己的临床检验太少 , 毕竟,自己刚要进医院就来到这里 , 一个悲催的医学学生而已。
凛手指缓缓握紧缰绳 , 神情亦有些复杂。“是下奴的错。”
忆兮微微蹙眉,由于坐在马儿前面,她并看不到凛的神情,可那声音并未因疾驰的狂风而被她忽略。
他是在自责吗?因为忽然出手去阻止那奴隶 , 虽然她知晓凛不是因为看到什么弩箭而出手,但最后他会动手杀了那奴隶,她却还是有些吃惊的。
“这并非你的错,即便你不出手,也改变不了她要刺杀的目的,而父亲亦不会袖手旁观,虽然里面的原因我还不太清楚,但你即不说,我不会问。”
他有他的秘密 , 而温朵娜的举动却也让她有些吃惊,温朵娜不会傻到用这样的方式去伤害一国的皇帝 , 而却似乎并不是巧合。
有人知晓凛的事 , 并利用温朵娜吗?想到此 , 忆兮亦是一惊 ,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个人必定知晓凛的一些事,否则亦不会用那个图案了。
凛亦是一愣 , 久久,却也不再言语。
她果然,也看到了……
···
别院之内 , 布奉在殿中来回踱步着,面色亦寒到极致,厉眸扫过地上的温朵娜 , 亦呵斥道:“你说说,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朵娜跪在地上 , 面色亦不是太好 , 却也倔强的开口。
“我并不知晓 , 那些奴隶皆是在郢雾的奴隶卖场买来的,我如何会知道那里面竟会混淆着刺客。”
“闭嘴!”布奉恼怒,她以为这样说就能蒙混过关吗?“若非故意 , 你又怎么可能安排这唱夜猎,你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温朵娜垂在身侧的手亦微微收紧,薄唇紧咬,却还是开口。“我不过是一时兴起 , 不喜歌舞罢了 , 在古屹 , 这样的夜猎亦是常事,我并不知晓会出这样的事。”
“你的确不知道,但旁人也知晓你不会知道,才会利用你的蠢 , 我已反复交代过 , 郢雾不同古屹 , 凡事收敛,现在倒好,你带进去的人出了刺客 , 连那个妤泽冶亦身手重伤,若他真出了什么事,你觉得郢雾皇帝会轻饶了你?”
布奉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