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随即关上门。
“父亲。”忆兮浅浅勾起嘴角 , 望着这神色依旧威严的父亲 , 但她知道 , 那威严背后,是无尽的宠溺。“我快一年未见您了,可有想我?”
尽量化解尴尬,忆兮亦小心的开口。
妤泽冶未说话 , 款步走近坐于榻前,满是厚茧的手轻轻触碰那有些苍白的面容 , 有些颤抖 , 让忆兮一颤。
妤泽冶指被轻轻划过那越渐熟悉的脸,愧疚,痛惜,怕意皆一闪而过。
“父亲……”忆兮娥眉微蹙 , 这是,怎么了?
“你累了,先休息吧!”妤泽冶也是微愣,别过眼,起身打算离开,却被忆兮慌忙抓住。“父亲是在生兮儿的气吗?对不起,兮儿错了,再也不会惹父亲生气了。”
忆兮的手握得很紧,神色更是带着怕意,父亲 , 从来没这般对自己说话。
“傻兮儿,父亲怎会生你的气 , 只是你面色不太好 , 早些休息的好。”左手覆在那有些冰冷的手上 , 妤泽冶淡淡开口。
望着这样的父亲 , 忆兮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浅浅一笑,刚想松手 , 却猛的想到什么,紧张道:“父亲 , 这次真的是意外,凛为了保护我,也受了伤……您别……”
“我不会为难他的。”
“谢谢父亲。”总算安心,忆兮感激的开口。
“早些休息……”
“嗯。”
···
安静的房间 , 除了偶尔炭火发出的呲呲的声响 , 再无其他 , 忆兮辗转反侧却无丝毫睡意 , 猛的坐起身,却也低声道:“凛?”
没有任何动静,忆兮微微挑眉,随即‘惊恐’的叫道:“啊!”
果不其然,一阵寒风拂过 , 那抹黑影已然直挺挺的站在远处,虽面无身上,但那如墨般的眼眸却早已把床上的人打了了一遍。
“哈哈 , 又被我骗了 , 凛 , 你的伤如何?”忆兮亦打量着眼前的人,从被哥哥带回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他在外面。
这三年来,从未改变 , 虽知自己是恶作剧 , 但只要有任何异常 , 他便会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
“奴没事,奴先告退。”凛不敢靠的太近,虽在进来前已经瞥清身上的雪痕 , 但自己身上的寒气定会让她察觉出不妥。
“可我看见你挨了一掌。”虽有些模糊,但自己并未看错。
“小姐先休息。”说完 , 却缓步朝门外走去。
忆兮也不管 , 猛的从床上下来拉过那熟悉的手,触手的冰凉让忆兮一惊,猛的握紧。“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凉?”
不着痕迹的脱离那温暖的手,凛径直拿过一旁的浅紫色披风披在女子单薄的身子上 , 随即便也径直离开。
“凛,究竟怎么回事?只因为我们今晚遇刺了吗?我说过了,这不关你的事。”凛虽性子冷冽,但并未像现在这样,那种感觉,就像疏离。
抬起的步子微顿,凛久久未语。
缓步上前,将那冰冷的握在掌心,浅声道:“凛 , 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义务保护我 , 更没必要因为我而责怪自己 , 所以 , 请你别在惩罚自己。”
“没有下次了。”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人 , 少年坚定的开口。
“我从未想过有下次。”会心一笑,忆兮浅望着外间微停的白雪,低声道:“凛,我们去看雪吧!”
凛未说话 , 揽过女子纤腰,脚尖轻点 , 便也向外间跃去。
将军寝殿
室中,炭火烧的很旺,却依旧让人感觉清冷。
此时的妤泽冶已换下盔甲桌上玄色套衣 , 负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