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宝顺也是一颤,视线朝管家看去未果只得低声道:“奴…奴才也是见他干活缓慢才会催促的。”
“这般看来,不是你的错了?”忆兮的声音越渐冰冷,知错不改者,更令人恼怒。
“奴……”
“管家既然把人交给你,自然是你的事,如今他因错惹得那马匹马匹慌乱 , 这些都是与将士一起出入战场的战马,出了问题你负责的了吗?”
忆兮的一句话让众人皆倒吸一口气,宝顺吓得几乎瘫倒在地上 , 他没想到一向脾气温和的小姐今日会发如此大的脾气。
“对不起小姐 ,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知错……”
“一句知错就行了吗?他的一切本就由你负责 , 出了问题你自难辞其咎 , 来人,仗二十,由管家执刑。”
并非她真的想惩罚什么人 , 而是管家的那句贱奴和他身上的所有伤已经说明,不管是怎样和谐的一个府邸 , 生活在这个时代,他们的主从贵贱,欺善怕恶的思想就不会变。
而如果这次不了了之 , 之后可能会出现更多的事。
“小……小姐,饶命啊!”
宝顺知道那一棍打人有多痛 , 更何况是管家执刑。
“兮儿。”穆廖款步走至忆兮面前 , 剑眉轻蹙 , 兮儿着实不该为一个奴隶如此动怒的。
“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自我出生 , 便希望将军府其乐融融,却不想将军府私下竟也发生这种下作之事,让我如何不心寒?”
忆兮心底亦是一紧,她亦不想惩罚任何人。“这类的事情 , 如果今日纵容了 , 难保他日不会再犯。”
穆廖还想再说什么 , 却也未再言,兮儿似真的与之前有些不同了,是他离府太久,还是真的她长大了。
不过这事她到未处理错 , 他是一国将领 , 亦知晓无规矩不成方圆的意义 , 而他和舅父所带领的军队,军法更是如山,不容任何人违逆。
“管家 , 难道我要亲自动手不成?”忆兮眸光微寒。
管家亦是一愣,自家小姐是铁了心的要罚 , 加之有理有据 , 管家也不敢多言,执棍,便也照例朝宝顺打了过去。
这样的事情在将军府还是头一次,众人皆是一阵唏嘘 , 宝顺自小没挨过什么责罚,细皮嫩肉的又不会武功,这样的打发下来,只是十棍便也昏死。
管家本还要打,却不想忆兮淡淡开口。“罢了,我不管之前如何,我将军府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再发生,否则严惩不贷,听清楚了吗?”
“是……”
“带他下去吧!轻大夫为他瞧瞧。”忆兮抬眸扫了那昏厥的宝顺一眼,却也淡淡开口 , 她是医者,自然知道他的伤不算严重 , 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管家亦是道:“是。”
恩威并施 , 忆兮亦不想再说什么 , 打发了所有人离开 , 却不想穆廖却始终站在原处,似在等待什么。
“哥。”忆兮的声音很低,不仅因为手术后的疲惫 , 还有便是逃避。
穆廖的眼神里透着明显的探究,不管愿不愿意 , 他始终对自己刚刚的举动产生了疑惑,而这些,亦是忆兮无从解释的。
“他 , 是谁?”直接了当 , 穆廖并不打算再与忆兮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忆兮自然相信眼前人的实力 , 以他的性子 , 多半已经调查过了,只是调查到哪种程度,忆兮并不知晓。
纤细的手指缓缓攥紧 , 指甲划过掌心,有一点疼,忆兮深吸一口气 , 事到如今 , 也只有赌一把了。“他是帝厄的人。”
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