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还小,你请便吧!别忘了,这可是闺房。”
“你!”
忆兮心情忽然好了些,也不管他,只径直朝自己床榻走去。
夜梓逸无奈耸耸肩,好吧!他的确说不过这小妮子。“对了,穆将军后日回城,你会去接吗?”
“哥……”
···
皇城闹市
黑色的骏马扬起马蹄 , 踏在青石之上,蹄声铿锵 , 响彻整个巍峨的皇城。
“驾!”飞驰的马蹄声打破了原本的喧嚣 , 两匹骏马快奔而过 , 带起烟尘飞扬。
锦衣玉袍 , 光鲜神气,马上之人呼啸扬鞭,所到之处众人纷纷让路 , 却不想前面躺着的人却无丝毫反应,马上的人一惊 , 慌忙勒住缰绳,身下的马突然受惊嘶鸣一声几乎便要立起,暗处却也瞬间多出两人 , 一把扯住马缰才免去一场混乱。
那人伸手轻拍马身以示安慰 , 皱眉向前看去 , 却也翻身下马 , 另一人见状,也无奈的耸耸肩。“我说忆兮,不过是个奴隶 , 你竟为他勒了缰绳?要不是我为人公正,这次的比试,你可就输了。”
将手置于马背 , 夜梓逸一脸疑惑的看着已然下马的人。
忆兮不说话 , 一袭白衫男装着身 , 青丝束于脑后,她本身并不会骑马,但这身子的主子似乎对骑马情有独钟,不过刚上马背 , 那种默契亦是油然而生。
清澈的眸光落在那些蓬头垢面的奴隶身上 , 他们赤裸着上身 , 破旧的抹布却也只从腰间到膝盖,脖颈处有项圈,而那铁链却也连在了大石锁之上。
心底一紧 , 奴,奴隶 , 这个国家最低贱的人群 , 或许在常人眼中,他们甚至连最寻常的畜生都不如。
而他就这般蜷缩着,脚上戴着沉重的脚镣,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身后 , 全身上下遍布伤痕,绽裂的鲜红与青紫触目惊心,他似乎奄奄一息昏迷不醒。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那老板也惊恐的跑了过来,行商多年,又怎会判断不出眼前这非富即贵的公子,莫说衣着华丽,单是能在皇城驱马之人,又怎会是常人。
那老板惊恐的道歉着,手却不忘一把粗暴的向地上的人踢去 , 正好落在那人狰狞的伤口,许是疼痛 , 那人也低吟了一声。
忆兮微微挑眉 , 目光落在那已然溢出鲜血的伤口 , 沉声道:“无事 , 本就不是他的错。”
忆兮静静的望着地上躺着的人,她不喜欢那老板的态度,更是厌恶 , 可这,是这世界的生存法则 , 她并无能力去阻止什么。
那老板见状,眸光一转却也上前道:“公子需要奴隶吗?这几个是昨天晚上才送到皇城的,都已经办好了正式奴籍文书。”
老板一边介绍着 , 一边粗暴地抓起地上昏迷的那个奴隶的左臂 , 露出他肩头一个青色的圆形烙印 , “您看 , 这个奴隶的胳膊上早就打好了我昷岄国的奴隶标记。”
忆兮不再说话,眼前的男子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一个只是十四五岁的孩子……
她不自觉地走上前,拨开那个奴隶脸上凌乱的碎发 , 露出他俊美的容颜。那是恍若梦幻一样完美的五官组合,带出一股淡淡的凄艳,在苍白的肌肤上盛开。
忆兮惊愕着 , 不是因为这容颜 , 而是这双眸,这无比熟悉此刻却散发着恶寒的眸……
“我说忆兮 , 你要再磨蹭,待会就只怕不是去接人了。”马背上的少年微微挑眉,这丫头,何时对奴隶感兴趣了?
“我不去了。”看着眼前的少年,忆兮心猛的被拽紧 , 也不知道为何 , 颤抖的手却也马上想替他解开身上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