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聆听着谢倾城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紧……
终于她站在了我的身边。
我抬起头来看她 , 那样美丽得一张脸 , 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 , 可是却有一种由内到外发自心底的审视、挑剔甚或是不友好。
我不知她叫我是什么事 , 所以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她。
谢倾城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来,从我的肩膀处拽出来一根带子。该死的 , 都是刚才刁晓放非得要看我的小衫,由于来时慌张 , 没来得及整理衣衫,深紫纱的小衫的带子露在了外面。
谢倾城拽出那根带子看了看,说 , “不错啊 , Dorsett的货。”
刹那间我囧成了一团 , 以我刚来公司参加工作 , 试用期刚过工资仅有贰仟多元,买这样的内衣简直是天方夜谭,我看着谢倾城 , 一头冷汗顺着我窘迫至极的热脸流淌下来。
我张了张嘴,想说一句话,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 只是张了张嘴 , 于是又停顿在那里。
叶倾城似乎没有顾及我的表情 , 而是把内衣带子往里塞了塞,轻轻说了一句,“这不是总统套房,也不是云舞霓裳 , 这是办公的公众场合,注意形象的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谢倾城的话 , 句句都像小钢针在一下一下地扎着我的心 , 我不顾满心火辣辣地针刺般的疼痛,慌乱地点了点头,然后噙着泪水夺门而出。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 我低着头半天不敢抬头 , 因为我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谢倾城的话让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没有尊严 , 仿佛一副玩偶的嘴脸。
我趴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那张设计图纸 , 副部长似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说那件事 , 也没有问我,连凑近也没有凑近我,任由着我一个人低着头,拿着笔胡乱地画着。
外人看起来我好像是在设计着图纸,其实我的心里一片茫然。谢倾城的一番话,同事们明显改变的眼神,刁晓放的直接,这一切,让我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塞了一大团毛草 , 扎得极不舒服。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了江秋白的人,甚至他连一声“爱我”都不曾亲口说出来 , 我想象着他看演艺时抚摸着我的大手 , 想着他在浴室里拿着镊子 , 用棉球一点一点地给我清理,想着他在床上把我折腾得天翻地覆、撕心裂肺……
我不知道 , 这一切是不是他爱我的标志,江秋白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的爱势必要与普通的人不同 , 天知道,我根本也不知道普通的人是怎样的恋爱 , 只是欧阳宁曾经温柔地对待过我,是不是欧阳宁的爱可以代表绝大多数普通人的爱,而江秋白的爱只能是这样霸道、冷静、蛮不讲理 , 甚至 , 甚至到现在为止 , 我还不能大声地说话 , 在他面前仍然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我已经是江秋白的女人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我究竟是江秋白的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 是他万千阅尽人间春色以后的又一个“春色”,还是与其他女人截然不同,发自心底喜欢的自己爱的女人?如果爱 , 那么他已经有了姚莎莎这个未婚妻 , 那么我算什么?我难道也可以象谢倾城一样地好运气,就像邵染枫的妻子认可谢倾城一样地被认可吗?
我的心乱了 , 整整一天,我就趴在桌子上,不停地画着,画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刁晓放来找我 , 她帮我打来了饭菜 , 我们在值班室里吃着。
值班室里只有我和刁晓放两个人了 , 刁晓放把自己碗里的虾仁全部挑给了我,我不同意,可是刁晓放不干 , 非要把虾仁给我。
我一头雾水地问为什么?以为以前 , 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