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拿起酒杯和冷逸遥遥的碰了一下,心里想起夜子寒曾经拿铜锅打趣过她,那时他的眉毛微挑,清冷的脸上带着些微微的醋意,样子十分好笑。
冷逸勾起唇角,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知道上官曦在想什么,可是只要她高兴,无论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大江和西夏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这酒了,大江的酒醇厚,西夏的酒性烈,在下虽然从小在西夏长大,不过却十分喜欢大江的酒。”冷逸一边拿起桌子上的酒自顾自的饮着,一边说道。
“冷公子若是喜欢,那就多喝一些!”
冷逸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看着上官曦跟前的酒杯道,“在我们西夏,刚刚生下孩子的女子是不能这样饮酒的,上官姑娘这样喝酒,会伤了身体的!”
上官曦静静望着窗外,声音亦加了几分飘渺,她悠悠道,“我这次离开,想要再次回来,恐怕就难了,所以想趁此机会多喝一些,冷公子不会介意吧!”
“不会,只要上官姑娘喜欢,无论上官姑娘干什么,在下都不会介意!恰好这大江的酒在下也十分的喜欢,那在下今日就陪上官姑娘多喝一些!”
上官曦和冷逸遥遥碰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今时今日,她和他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上官姑娘恨在下吗?”冷逸端起一杯酒喝了,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冷公子要听实话?”
“上官姑娘若是愿意说实话,在下会感激不尽!”
上官曦笑了笑,然后道,“恨!”
冷逸似乎早已经料到上官曦会这样说,他苦笑了一下道,“可是恨在下将姑娘劫持到这里?”
“不止这些,我更恨冷公子将旁人的性命视为蝼蚁!”
“在下似乎和上官姑娘之中永远隔着什么东西!”
他们之间仿佛永远都不能交集一般。
上官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冷逸面前的酒杯发呆,突然,冷逸皱了皱眉毛,一双眼睛疑惑的看着上官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上官曦看着冷逸紧闭的眼睛,悬着的心终于掉进了肚子里,他杯中的迷药是她托玉蝉买的,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可以坚持这么长时间,以至于让她一度以为,玉蝉又骗了她。
“冷公子,你没事吧!”上官曦摇了摇冷逸,轻着声问道。
冷逸的双眼依然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搁在脸上,犹如一双漂亮的蝶翼。
“小二,来间上房!”
“好咧,呦!客官这是怎么了?”小二盯着趴在桌子上的冷逸,傻了眼般的问道。
“他酒量不好,喝醉了,劳烦你将他扶回房间!”
那小二正准备上前,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他们一把将小二推开,然后扶起冷逸朝着外面走去。
小二被他们推的很是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挠了挠脑袋,快走了几步在前面带路。
上官曦则走在他们身后,长长的裙裾拖在冰冷的地面上,带着丝丝的寒意,在她的手里,捏着一把钥匙!
“小姐,怎么样了?”玉蝉在她旁边轻声问道。
上官曦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钥匙悄悄的递给了她。
玉蝉脸色一喜,急忙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突然,一个黑衣人上前冷着声道,“喂,你手里拿着什么?”
玉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脸色一变,手中的钥匙连忙藏在身后。
“你手里拿的什么,快拿出来!”那个黑衣人上前,伸出手道。
玉蝉瑟瑟的看着那个黑衣人,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后面退去,“我什么也没拿,什么也没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