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白郁依回来了没有?”
“没有啊,她不是跟你一起……”张娇娇越发迷茫了。
钟贝琛马上意识到 , 她就算坐车,也不可能在他前面到家 , 或者 , 她根本就不会回这里来:“没事了 , 下去吧。”
张娇娇留恋地看了钟贝琛一眼 , 悻悻地走开,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脸上马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 他们明明一起出去的,白郁依却没有和他一起回来 , 看他的的样子又很生气,八成是两人吵架了,不管他们会不会和好 , 都值得她开心一下。
钟贝琛上楼洗了澡 , 回到自己房间 , 好一阵没睡着 , 不自觉地留意着楼下的风吹草动,心里始终牵挂着那个人,但很快说服自己 , 就这样吧,你不可能管她一辈子,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 , 她都得自己面对。
第二天刚好是休息日 , 钟贝琛醒来后第一时间想到白郁依 , 及至穿好衣服出门,忍不往白郁依住的那间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无所获。
下楼到餐厅,一路上仍不动声色地四下扫着 , 始终不见白郁依的身影 , 吃着早餐 , 忍着没问。倒是张嫂小声跟张娇娇嘀咕了一句:“今天早上怎么没看到白老师?她一般这个时候都起来了。”
张娇娇偷瞄了一下钟贝琛 , 发现他面无表情,却不太肯定他的想法 , 连连冲着张嫂摇头 , 深悔昨天太晚没顾上和她沟通。
张嫂是个聪明人 , 马上会意 , 知趣地闭上嘴走开。
钟贝琛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 吃完早餐上楼打电话:“不用找苗宛柔了 , 查一下白郁依的卡号 , 打十万块进去。”挂断电话 , 低声说了一句,白郁依,我对你仁至义尽了,以后千万别来招惹我,后果你负不起!
一阵敲门声急促地想起,钟贝琛打开门,随即看到眼睛红红,马上就快掉泪的钟韵彩:“小叔,白老师是不是已经走了,我为什么都找不到她?”
钟贝琛有些气恼,肯定是那两下人多嘴了 , 她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心中不舒服,却不忍对钟韵彩表露一点怒气:“她走了 , 以后我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老师。”
钟韵彩的眼泪马上掉了下来:“我不要 , 我就要白老师!是爷爷赶她走的对不对 , 我现在就给爷爷打电话 , 求他让她回来。”
钟贝琛的心一阵冷似一阵,到底黑下脸:“不许打,她不会回来 , 她根本就不想呆在这里,她早就想走了 , 她爱去哪就去哪!”这些话,像是对钟韵彩的忠告,更像是对自己的提醒。这个女人凭什么,难道还要他低声下气去求她?她走就走吧!
钟韵彩懵懂地看着钟贝琛 , 记忆中 , 小叔还从未对她凶过 ,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不懂 , 却越发委屈,“哇”地一声哭着跑开。
钟贝琛站在原地,感觉心里升腾起一股难受的感觉 , 不知道是因为钟韵彩的哭泣还是因为自觉面对了白郁依的无情,很担心钟韵彩,走出去 , 看到她往外面跑 , 便赶紧对呆立在楼下的张娇娇吼了一句:“跟紧小姐 , 别让她打电话。”
白郁依是一早被冷醒的,接着连打了几个喷嚏,摸了摸头,温度正常。海风呼啸了一夜 , 她庆幸是夏天 , 加上她的身体底子不弱 , 所以在海边的一个洞穴里靠着石头露宿了一夜 , 也没多大问题。
她扶了一把石壁站起来,冰凉的触感又惹得她鼻子痒痒的 , 一串喷嚏紧跟着蓬勃而出 , 一边往山下走 , 一边在心里咒骂着 , 这个魔君真够狠的 , 把她扔在这里一晚上 , 她记住了!紧接着又想 , 记住了又怎样 , 难道还回去跟他算账不成,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