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跟她解释自己之前的失踪,其实没必要的。
白郁依一时倒也找不到借口走掉 , 只好沉默着将目光投向夜色下的海 , 因为钟贝琛在旁边 , 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钟贝琛突然问道。
白郁依蓦地一惊 , 一时有好多种念头,却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哪一桩 , 避重就轻地:“有啊 , 我在想 , 我的工资什么时候结算。”说话间小心看了一下钟贝琛的脸色 , 虽然畏惧那份阴沉 , 却仍壮着胆子补充:“明天不是最后一天了吗。”
“你都听到了?要离开了 , 马上就可以再去找你的天扬哥 , 很开心吧?”钟贝琛的语气中醋味很浓 , 目光锐利得就像两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白郁依心里激愤不已,为什么做决定的是他,冷言冷语的也是他!但既然他要这么说,她就顺着他的话头又何妨:“没听到全部,但关键的一句已经听到了,我确实很开心。至于我离开之后要做什么,要找谁,应该跟钟少没关系了吧?”
钟贝琛讥讽地扬起嘴角:“你要跟我提工资,我现在就算给你听,你住院两次花了几万块 , 你的工资,抵债都不够 , 你用什么还我?”他留意到听到这话时白郁依小小的身子气得直颤抖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施虐癖 , 看到她气成这样 , 他心里升起一股子愉悦感,他在心里说,是她先气他的 , 那么急着离开他,还没走就跟他撇得那么清,他就那么让她生厌吗!那他为她做那么多的事算什么!这个女人真是个白眼狼!
白郁依气得牙痒痒的 , 生气地瞪着钟贝琛:“你说住院?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住院的原因是什么!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怎么有这种男人,明明是他害她住院,现在却好意思跟他算账!她突然想起 , 他一向是把自己的话当做真理的 ,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 , 从来都没改变过 , 是她自己愚昧,就因为他那晚醉酒以后的一句“对不起”,就相信了老虎的假慈悲 , 实在可笑。他说得对,“错误从来都只属于弱者,如果想立足于这个社会 , 就该适应这个游戏规则。”要怪就怪自己跟他相处了这么久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可是 , 想明白了又怎样 , 她还是心有不甘,在这屈辱了这么久,什么事都没办成,空手而归。
钟贝琛的脸上有隐忍的神情一闪而过 , 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无波:“听清楚 , 在还清我的债务之前 , 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呆着!”
白郁依正想反驳 , 却看到钟贝琛拿起手机在接听电话:“什么,还没找到人?……一群饭桶 , 还不赶紧去找 ,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说完重重挂断电话。
白郁依看到他的神色中难得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 心想他到底在找谁?不会是他的哪个女人吧?这样想着 , 她不自觉地笑了笑 , 幸灾乐祸啊 , 幸灾乐祸。
钟贝琛正好扫到她脸上的笑容 , 气岔 , 没心没肺一词尚不足以形容这个女人的狠心程度,他在这为了她急的快跳海,她却高兴得跟捡到钱一样,他简直都要怀疑她和他家老头子串通了:“什么事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见钟贝琛的脸黑得快成碳条了,白郁依赶紧敛住笑,一脸无辜地直摇头:“我笑了吗?没有啊。”直说惹不起这个爷,想瞎掰一时之间又编不出谎话,只有死不认账了。
钟贝琛的眼色越来越深沉,这丫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真是欠调教:“真没笑?”
“没笑。”白郁依看着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心里直打鼓。
“知不知道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钟贝琛的的语气中透出一股邪气。
白郁依预感到什么 , 忐忑不已,赶紧起身:“现在几点了?应该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