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就像马的尾巴一样 , 所以称之为马尾。”
“我可没见过你这一番模样。”
袭楼淡淡微笑 , 眼里尽是新奇。
“会有机会的。”
毕竟他们的日子还很长。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锦弦突然转移了话题,
袭楼又为锦弦的发髻上差了几只珠翠 , 令整个凌虚髻熠熠生辉。
“丞相家宴 , 我去讨了几杯酒水。”
“去丞相的家宴讨酒水?什么时候你和丞相都成了自家人。”
丞相毕竟是朝中大元,可家宴竟然都要叫上袭楼,摆明了关系很紧密。
“琼崖大旱 , 民不聊生,丞相范广是一个清廉博学的人。我投在他的门下,以求
以后能够为琼崖出一份力。”
袭楼的悲悯之心锦弦早就知道 , 只是心里微微不痛快。
“琼崖大旱又关你什么事?”
袭楼不语,转身坐到了内厅的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水,然后不停地
抿着。
锦弦知道自己的语气带着不满的味道,
“琼崖大旱 , 怎么说也该是我出力才对。”
锦弦赌气 , 琼崖的恶劣天气 , 虽说不一定和自己有关系,可想想自己对琼崖所做的一
切 , 该赎罪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啊。锦弦不像袭楼,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袭楼叹了口气低下头,自嘲般一笑。
袭楼这一笑 , 让锦弦有些恍惚,只感觉袭楼将要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自有我这么做的原因。”
锦弦心中泛酸,袭楼什么时候用这样的语气和模样对自己说话。
“那你告诉我你的原因!”
锦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神经敏感起来。
等了良久 , 袭楼依旧不说话 , 目光偏向了遥远的地方。这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吗?
看来自己在袭楼的心里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重要 , 他连真正的原因都不愿告诉自己。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留下?”
袭楼转过头,望向铜镜前早已转过身子的锦弦,锦弦望着他的目光深幽。
锦弦刻意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不适,缓缓张了嘴:
“我就想啊 , 想你为我等了十年 , 有你在的地方怎么会可怕呢。”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啊 , 却因为错过了彼此十年的时光 , 而距离越来越远。
袭楼身体一震 , 看着茶杯里深色的茶水,良久后,一抬胳膊,将杯里的茶水一干
而尽。
他站起身丢下一句
“我明日再来看你”
就转身离开。
锦弦接着转身望着镜子里突然艳丽的自己 , 觉得自己突然变得诡异。明明是和和
睦的场景 , 却又断送在自己手里。
袭楼和自己不一样 , 袭楼总是把不属于自己的事往自己身上揽 , 他要天下太平,他要国泰民安!可锦弦只想要他。
锦弦又看着头上的凌虚髻 , 不算华美,却也别致。突然觉得这个发髻刺眼!
于是一把将珠翠摘下,任性的扔在桌上,像是不过瘾,又将刚刚才梳好的发髻拆
散,这才罢手。
锦弦带着这一脸艳丽的妆容,和披散的头发,出了门。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散心,
圣女庙外冷清至极,锦弦不做停留 , 直直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卞广。”锦弦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下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