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河岔摸鱼。那次我摸到了好多条鲶鱼。心里很高兴地往家返 , 惦记着回到家就去找小月。

    刚走到村口 , 整个世界完全变了样。

    我刚走到村口 , 就见有很多人闹轰轰的向河边跑。见到我 , 有人喊：“伟强，小月出事了，你还不快去看看啊！”

    我愣愣地站在那儿，有些没听清。又有人冲我喊：“不骗你 , 小月真出事了，快去看看吧。”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 , 立时涨成了老大，扔了那些鱼，疯了似的随着那些人向河边猛跑。这怎么可能呢 , 我心里想着 , 看看周围的人 , 又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难道我是在做梦？我掐了自己脸一下，有感觉呀！

    完了完了 , 小月肯定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我在心里惊呼：“小月呀小月，你可别出什么事呀。”

    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忍不住喊出了声：“小月啊 , 小月——”声音颤颤的。

    那天天气很热，但我却感到手脚阵阵发凉。

    跑到河边，我们围着刚才回林场报信的一个放牛的小孩 , 问个究竟。那孩子余悸未消 , 结结巴巴地说：“就在刚才 , 我……我看到小月，哭哭啼啼掉了魂似的……她走到那座桥中央，一头扎到河里，只扑嗵了几下就没影了……”

    我惊呆了，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 这怎么能是真的呢 , 昨天我还和小月在一起 , 昨天我还头一次幸福地亲吻了小月 ,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 让我有些晕头转向。

    我疯了似的要往河里冲，脸白得吓人。有人拦住了我 , 说水这么急 , 我们还是到下游去找找吧。

    我就稀里糊涂跟着一群人 , 晕头晕脑地踉跄着顺河向下游跑。

    六里远处 , 是一座水库。河水到达这里前，要经过一道大闸门，发出骇人的响声 , 打着旋涡向闸底冲去。过了闸门，就看到水库不远的岸边，围了很多的人。见有人寻来，他们自动地闪开一条道。

    可以看到小月就那样静静的侧卧在岸边，浑身一丝不挂，白得耀眼，湍急的河水早已把她的衣服无耻地扒光了。

    我当时整个人疯了似的，扑到小月身边，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盖上。

    “天啊 , 小月，小月呀小月……”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 , 并把她的头抱在怀里 , 忙手忙脚地擦拭着从她嘴角处流出的泥水。

    小月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地闭着 , 又黑又长的头发湿淋淋的 , 夹杂着些许泥沙。

    “你这是怎么了啊，”我木然地说，“你这是为什么呀小月……”

    师傅和师娘陆续赶到，他们由着我抱着他们的女儿。师娘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林场派来了一辆马车。我抱着小月坐在上面 , 其他人在后面跟着。我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小月，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 不住地低声呼唤着：“小月，醒醒吧小月，再睁眼看看我吧，我是你的强哥啊……”

    小月也不回应我 , 只是不住地从嘴里往外淌着浑水 , 将我的衣服打湿好大一片。

    小月被放到自家的院子里 , 身下铺着一个草垫 , 身上盖着个白被单。

    我坐在自家炕上，两眼发直。小月总是一闪一闪地在我眼前飘过，想要认真看时就什么也没有了。

    “强哥 , 你咋这么坏啊。”恍惚中小月的这句口头语总在我的耳边响起，脆生生的，时远时近。

    我不是要亲她的吗？我念叨着 , 迷迷糊糊下了地。我家和小月家只有一排院栅隔着 , 在中间有个豁口 , 方便我和小月来往。

    在一片众目睽睽之下，我踱到小月的尸体旁跪下，掀去被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