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封王之礼了。
宇文觉,不,新任福王明显没有周围人那样的高兴。这热闹也只是一时的,这些权贵子弟都感到这里面大有名堂,或许有些开始不明白,但此刻看着四周人的一样也有了异样感觉。
一时间这些权贵子弟纷纷告辞,急忙带着随从赶回家。不消说,就是要将今晚的见闻告诉家中长辈,今晚的事必定会长久的影响着今后的时局。
一会,富贵楼前只剩下宇文觉杨钰两人,杨钰看着宇文觉已不再有刚刚酒宴上的意气风发,整个人显得身形寥落。
杨钰走上前,和宇文觉并肩站立。
杨钰想要开口,可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安慰吗?刚刚经历过此种场景的杨钰怎不知这些都是无用的,也只能默默的陪着宇文觉站在那里。
“我无事,”却是宇文觉先开口了,“刚才多谢杨兄了,我一时间”
杨钰明白,被一向信重的人抛弃确实是难以接受,杨钰伸手重重的拍了两下宇文觉的肩头。
“好了,事已至此,不必再多说了。”宇文觉笑笑,接着自嘲般说道。“还白得了一个王位,这大楚有多久没出王爷了?和前面那个比起来我赚的多了。”
前面那位就是和今上争皇位的前太子,不过情形却是不同,当时今上是作为备选的那个,前太子是正选不过最终却是今上登上了皇位。杨钰心想或许就是前事重演,今上才如果这么着急将宇文觉封王。
“杨兄还不走?”宇文觉问道,“如今可近二更了,再不走可就要宵禁了,要不杨兄去我府上待上一夜如何。”
杨钰环顾四周确实夜深了,周围的灯火也没那么多了。
“算了,不必那么麻烦。福伯他们还在家中等我,不好在外面留宿。”
宇文觉笑笑表示明白。
两人一起走到西市的大门,从此处开始,一个向西,一个向东就要分开。
宇文觉从跟随的随从那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在马背上朝杨钰拱拱手算是道别,然后就慢慢去了。
杨钰在原地看着宇文觉,直到那道萧索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长街转角,才回头上车吩咐三九赶路。
西市西出便是金光门,距离不远。此时的金光门也早已笼罩在一团死寂中,守门的老兵靠着城墙打瞌睡,随意的挥挥手算是对这一行人的表示。
出了金光门,距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这里村庄不多,此时看去黑色笼起,罩在原野上,分不出有多远,有多深。此时的马车就如同一叶孤舟,在这深深的夜色中游荡。杨钰回望长安,只剩下城门的一盏灯火。看着那阴影,蓦地杨钰感动一股凉意从外界浸入,透入骨髓。
“秋深了,天凉了。”杨钰在口中喃喃自语。
当马车载着杨钰出金光门的时候,那些先走一步的权贵子弟也匆匆赶到家中。这些人回到家中之后,如同遇到沸油的火星,燃起了一片片的火光。这火光沿着承天门大街传到任何每一个有资格决定这个帝国命运的人那里,这火光燃起容易不过可不那么容易熄灭。
宫城里,一间宫殿,刚刚返回的曹公公静静的站在阶下,等着台上的那位对自己今晚行动的答复。
台上的那位自然是当今圣上,继位十余年的道纪帝。大楚推崇老子,从道德经中选取年号是从太祖留下来的惯例。这位上台之后就接连否决了几个大臣送上来的几个年号,而是亲自从道德经中选取道纪来作为自己的年号。从那时起皇帝座下的世阀大臣就知道往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文帝末年已经开始着手对世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