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怨,一世之身却彷如历两世之事。我自是高兴,有怎会生出弃世之意。我原是被人逼迫至死,那逼迫之人不过是一郡中大族。”
“哈哈哈,难。怪杨兄你心有郁结。杨阀嫡子竟然被一郡县之族逼迫至死,可笑可笑。杨兄不要恼怒,梦中之事罢了,这世上哪个知你身份的敢动你。”宇文觉笑着劝慰杨钰,在他看来这的确是可笑之事,虽然杨钰与杨林不和,但这杨阀为了脸面也不容旁人动这杨钰。
“是可笑,”杨钰在旁附和这宇文觉,心中也是感慨许多,前世如同高山般无法越过的人在今天看来却如同笑话一般。
“这被逼死却是小事,只是当时心中有许多无法排解之事,一直郁结在心头。心念之间便大病了一场,之后一直无法排解,念头不通。这想法一多人便走进了死胡同,直到今日亏了宇文兄戳破,方才豁然开朗。”
“念头不通,聪慧之人想法多。而且你自小心思复杂却又不愿同旁人讲才会有今日之事,可怜你母亲为你费尽苦心找到一个安全之所。你却”宇文觉在旁感叹,其中却是意有所指。
“这个不好吧,”杨钰为难道,“个人之事,实不太讲的出口。”
“梦中之事,何来私密。同我讲讲,包你念头通达,免得旧病复发。”宇文觉不打算放过杨钰。
杨钰摸摸鼻子看来这宇文觉的八卦心算是被自己这故事彻底勾起来了,罢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前的种种还是要放下的。
“这第一重念头不通达便是我那梦中的父母,我那父母抚养我含辛茹苦,我却不能奉养膝下。这第二重便是我在那梦中为那大族所用,但稍有危机便弃我如蔽屐。这第三重便是我自负才华却无上进之门,终饮恨而去。”
“父母之恩,才华空负。杨兄你这梦中经历和你如此相像,难怪你念头不通。”宇文觉想了想,“我不知你梦中经历,但看你如此眷恋,想你那梦中父母对你也是真心,也算补偿你父的薄情。至于这恩情,你可以赋诗一首,以表思念。至于二三就简单了,待你弱冠之后,我就向皇兄推荐。皇兄是个念旧情的人,虽然你两个舅舅是个拖累,但想来皇兄不会为难你。到时你有个一官半职,就可以一展抱负。”
诗,杨钰听此言简直就是如寒冬遇火c久旱甘霖。
“多谢宇文兄提点,我这几日有所思,刚刚恰有所得。宇文兄且稍待,为我品鉴”说罢杨钰赶紧跑回草庐,拿出纸笔。
宇文觉就看到杨钰在石桌上展开纸,提笔在手,稍作沉思,就看到杨钰在纸上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宇文觉不等墨干就抢在手中,先kàn zi,字骨架已成,只是尚欠笔力,假以时日,不成大家也是一流好字。再看诗,诗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下有小字注释,先母弃世两年余,吾常悲苦。月前大梦一场,似与先母重逢。但梦里常有离别,唯记先母临别之情。梦醒,吾恍然不知何处,大病月余。今蒙宇文兄提醒,特以诗记之,以表追思。
宇文觉在心中默念,杨钰的诗不似当今文坛常见。全诗清新流畅c淳朴素淡,无巧琢雕饰却好似在暗中拨动自己的心弦。使人只感到情真意切,动人心意。
“杨兄果然大才,你向来是知我的。我素喜豪迈,对文人之间绵软唱和之词素是看不上的。这次赶巧只是想让你排解优思,没想到,不说了,不说了。”宇文觉将诗小心叠好,放入怀中。
看杨钰神情寥落知道他仍旧沉在思母之情中,也不说话,提笔留言,然后就这么走了。
前世第一次见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