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归高兴,表面上还得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非但如此 , 进屋后见了玛丽我还故作吃惊。
呀 , 我说,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玛丽皱着眉头审视着我,说你干啥去了?
我说饿了去楼下吃烤馒头,咋了?
玛丽说没咋 , 明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我问啥事儿啊?
玛丽说明哥我答应你 , 以后不在楼下的发屋干了。
我很高兴,说你不去做小姐了?
玛丽说,不的,我要换个更大的地方做。
啊?
玛丽说我有个姐妹叫雯雯 , 今天她给我打电话,说新燕都KTV招公主,那地儿每天挣个千八百块稀松平常……
我无语 , 脑袋却在飞速旋转着。看来生拉硬拽玛丽是不会轻易回头的,只有采取些策略,当务之急是要施展缓兵之计 , 我想起老爸的电话。
我说玛丽 , 你做啥我都不反对 , 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玛丽说明哥你说吧什么事。
咱得听大夫的话 , 我说,大夫让你好好休息,那你就得多休息几天。我想趁着现在有时间 , 你跟我回老家一趟。
回老家做什么啊?玛丽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回家见我爸。
你还真带我回去呀。
是啊,我老爸催了好多次了 , 再拖着也说不过去。等从老家回来 , 你爱做啥就做啥。
玛丽犹豫了好一会儿 , 最后说,好吧……我答应你。
玛丽绝口不提楼下发屋的事儿,我也不想坦白交代。
夜里玛丽在床上辗转反侧 , 久久不肯入睡。我能感觉到她的不安。
我说玛丽你怎么了?
玛丽说我有点害怕跟你回家。
我说有啥好怕的,我爸他不会吃了你。
玛丽说明哥,你老爸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呢?
是啊,我老爸是个啥样的人呢?我那时三言两语的还真说不清楚。
我没见过我的母亲。据老爸说,母亲是生我时难产死的,所以我们家只有我和老爸两个人,我俩这二十多年来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我家乡是座县城 , 我爸在那儿开了家中医诊所,方圆百里之内名头很硬 , 每天前来寻医问诊者络绎不绝。钱就跟流水似的 , 哗哗的往他口袋里流淌。
也说不准啥原因 , 从我记事时开始 , 我就跟我爸有些不对付。随着年龄的增长 , 我越来越不喜欢他。
据说啊 , 我爸的医术都是我爸的爷爷传授给他的。我还听说,我们欧阳家的一些独门绝技都是隔辈传,所以我不在这一行中也就理所当然。
所谓的独门绝技是中医,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爸的能耐也正是这方面,老厉害了。
最厉害的是“望”和“闻”,一般的人经他“望”几眼和“闻”几下就会心中有数,但我爸更喜欢“问”和“切”的伎俩,尤其是对老娘们 , 在我看来那都是耍流氓活动的幌子。
“问”在我老爸这儿变成“听”,手能随着听诊器伸进妇女同志衣服下层胡乱鼓捣;“切”就是抓着人家的手没完没了地捏鼓。
也正基于此 , 我对我爸开始有了成见 , 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他。
那种场景我见怪不怪了 , 每次我爸将一女病人往挂有帘子的后屋让 , 我都会习惯性地多打量那位女同志几眼,同时我心里对我爹的不屑就会增加几分——他胃口真是太好了,只要是人类雌性 , 不分老幼不管俊丑,兼收并蓄 , 划拉起来没个够。
还不止这些,我爸还完全不顾及中医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