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玛丽,我怎么会欺负你呢 , 我在外面心里一直惦记你。
玛丽也不吭声 , 抓过啤酒又往嘴里倒了不少。
我说玛丽咱不当小姐也能活的 , 我有钱,不是,我爸有钱,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玛丽还是不言语 , 接着大口喝酒。只四下,就灌进去两瓶,眼泪越涌越多,越流越快。
我说玛丽你快别哭了,我……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答应什么?玛丽终于肯面对我了。
我说我答应你不再去发屋了。
真的?玛丽说,明哥你再说一遍。
我说是真的,我以后再不去捣乱了。
玛丽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 , 扭头喊道,老板 , 再来两串羊腰子,十瓶啤酒!
那晚我喝大了 , 后来是玛丽搀扶着我上楼。她用热乎乎的毛巾为我擦身子,然后亲吻我……
电话铃声将我叫醒。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 , 是老爸欧阳琨打来的。
老爸说臭小子 , 玉珠给我打电话告你状呢。
我的头昏沉沉的 , 哼哈应付道 , 哦,是吗?
老爸说你为了跟个小姑娘在一起工作都不要了?
我说工作的事儿跟别人没关系。
老爸说你把人家肚子都弄大了可不要辜负了人家。
我这才想起了玛丽。屋里没有玛丽的踪影。
老爸在电话里接着说,人家还是学生,你不要打扰了姑娘的学业。
我心里不禁一喜,看来玉珠并没有跟老爸说我迷恋上个小姐。
老爸说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我说是。
老爸说趁现在还放暑假,你就领她回来一趟吧,我见了也好放心。
我说行,等我俩商量一下再告诉你。
挂了电话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玛丽不在,肯定又去发屋了。
肯定又去发屋了,肯定!
我再一次被烦躁笼罩住 , 依旧开始纠结,开始坐卧不安 , 开始胡思乱想 , 开始抓狂 , 开始发疯 , 什么都不想做,也啥都做不了。
玛丽就在我的楼下,我说话要算数不能再去捣乱 , 可待在这间屋子里,还离玛丽如此之近 , 却什么都做不了,用不了多久我得郁闷死。
我能去哪儿呢?偌大个北京城,没有一个哪怕是丁点的地方能让我有归属感。找个人聊聊吧 , 在北京我只有刚子一个可以说上几句的朋友 , 也正因为这个朋友 , 让我陷入如今抓心挠肝的境地。
给刚子打电话 , 想约他出来喝酒。刚子说他在医院,陪女朋友英子做流产呢。
都够倒霉的了。
我感到孤独,有些心灰意冷。
我来到街上 , 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游荡。来到报刊亭翻翻报纸,走进一家冷饮店买只冰激凌 , 踏上商场的自动扶梯上上下下来回折腾……百无聊赖。
天渐渐黑了下来。
走累了也有些饿了的我 , 不由自主地再次来到发屋对过的排档 , 不敢喝酒,要了两串烤馒头和一碗珍珠汤,嚼蜡般一点点往肚里填。
对面发屋霓虹灯亮了起来 , 一闪一闪的贼拉刺目。有一个男人进去了,又一个男人进去了……
新闻里天天嚷嚷着扫黄打黑,这样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淫乱场所,怎么就没人管管呢?
想到这儿我有了主意,站起身找个稍微僻静之处,报警。
拨打110,接通后我说,天通苑某某小区一楼美美丝发屋 , 里面大肆进行卖淫嫖娼活动,你们还管不管?……你们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