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一个211。”

    我点头表示深切赞同，您还漏了一个。

    在一次次的面试之后 , 我找了份催债的工作 , 这是我刷盘子地方的老板介绍的，他叫老彪，老彪是这一片混迹多年的老混混，他吹嘘着自己年轻时的英勇战绩例如单刀赴宴什么的，又说自己是从一个收钱的小混混爬起来的，能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

    我兴致盎然跟他说了我的想法，他看着我瘦弱的身躯不假思索的摇头，然而我继续缠着他，老彪被我逼的急了 , 唰的掏出一把小刀刺向我的眼睛，最终在我眼前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 他惊讶的发现我面不改色 , 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 , 终于妥协说可以让我试一试。

    老彪介绍我来到一家名叫今生的催债公司 , 它的名字起的很文艺，然而里面却很破旧，就是几个房间的烂木桌拼凑而成 , 公司有十几辆小轿车，都是些二手的桑塔纳 , 也算是资金雄厚了，老板盯着我看了半晌，我一句话都没说 , 他摇着头叹息。

    “你没有工作的激情。”

    我说：“喔。”

    我以为差不多要拒绝我了 , 准备站起来走人 , 没想到他却咧嘴一笑 , 露出一颗金牙。

    “这很好！”

    很快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催债的工作挺恶心的，那些上蹿下跳的愣头青干不了两天就要跑路 , 反而能干下去的都是我这样的闷葫芦。

    金牙介绍一般他们是两个人一台车出去收账，金牙美其名曰互相照护，其实我很清楚他只是为了防止我们自己吞钱。

    他拍着我的肩膀大加褒扬 , 跟我说着我们跑江湖的讲究一个诚信为本 , 只有我们互相信任 , 才能一起发财，我呵呵笑着应答，然后金牙果然很信任我 , 他特意派了他亲戚家的一个小孩跟我一起跑。

    这是个焗着黄毛穿破洞裤的杀马特少年叫小伟，约莫只有十六七岁，不过性格倒是很好，偶尔也会给我递烟什么的。

    我们不知会跑本地的业务，也会跑些长途，催债这工作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听安全的 , 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妨碍治安 , 借钱的多是些吃软怕硬的大老板 , 你越是沉着冷静不动声色他就越吃不准我的底，少数几个死犟的，我就把他们拖到轿车后面，一下子打开车厢 , 指着后车厢摆的满满的辣椒水电棍和油漆对他们说到底什么时候还。

    他们立马头点的像小鸡啄米：“马上！马上！”

    日子很快在我一天天的混吃等死与浑浑噩噩里度过 , 大约过了有几个月，金牙笑眯眯布置给我们一个任务，说是一个啃不下来的硬骨头老赌鬼，让我们练练手。

    我们连夜往乡下开，小伟技术不咋地，然后很快车就抛锚了，我看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蛋疼无比，只能先找一户农家住下来，刚吃完晚饭 , 就听见外面一阵敲锣打鼓唢呐连天，又是哪家死人了吧 , 这在农村挺正常的 , 可我们住的那家老板娘却端了盆冷水出去 , 直接浇上了棺材 , 嘴里用土话大骂着。

    “终于玩死了吧，捏个贱货骚货！”

    小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非要出去看看，我也有些好奇，再看那送棺的人家个个兴高采烈 , 好像死了的是什么大恶人一样，我拉过老板娘问 , 老板娘大快人心。

    “死的这个女人是下我们村教书的大学生，你可不知道咧，她一共才在这教了半年书 , 全村的老老少少估计都和她搞过了 , 连我们村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哩 , 呸！恶心。”

    小伟兴致勃勃 , 说我们能不能去瞻仰一下这个伟人的遗容？我说太恶心了，像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我想像都觉得恶心。

    小伟就自己跑去拦着看了 , 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