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瑛的胳膊已经被太医给接好,她的两个眼睛哭肿的像是两个核桃。
她畏怕紧张的跪在殿中央,朝殿这个巍峨庄/严又容易出事的地方,让她的心嗵嗵直跳,两旁文武百官的无情考量,更是让她心惊胆寒,如芒刺背。
“说吧,王后昨日带你去嫣嬉宫干什么了?”
“回大王,没没什么……就是去嫣嬉宫看了看那位……娘娘。”
有了肩胛失脱的前车之鉴,玉瑛再也不敢对霄嫣不敬了。
“没什么?那嫣嬉宫的锦被中,为何会有凤仪宫的笔墨纸砚?”
“回大王,是是嫣嬉宫的娘娘求王后娘娘赐她的,王后娘娘宅心仁厚,见她苦苦相求,便允了。”
“是么?”万俟淳阴晴不定的拇指,来回摩挲着龙椅扶手断口处的尖利,“倒也说得过去,王后昨日去了嫣嬉宫几次?”
玉瑛暗思自己被吓傻糊涂了,方才还被关押着的时候,看守的人说嫣嬉宫的宫人已经全被乱棍打死了,万俟淳肯定是看到笔墨纸砚才知道凤仪宫的人去过嫣嬉宫的,有凤仪宫的东西并不代表就是娘娘亲自去过,竟这样就把王后娘娘去过嫣嬉宫的话让他套了去,接下来的回话,可要更加谨慎小心了。
“一次。”玉瑛硬着头皮,自作聪明答道。
“一次?那就意味着王后从一开始就知道霄嫣想见曹嫔?玉瑛,你在王后身边服侍了她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欺君是何等罪行吗?”
欺君之罪,罪诛九族。
玉瑛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竟然忘了曹婵媛了,霄嫣为何如此狡猾,怪不得她以见曹婵媛为条件与王后谈判,原来是想让曹婵媛给她当证人,这个奸诈的贱人!
“大王饶命!”
“说,去了几次?”
玉瑛闪烁其词,“两两次……”
“两次都去干了什么?”
“第一次娘娘就是去看了看她,结果她说她想见曹嫔,王后娘娘不忍,就带着曹嫔去了嫣嬉宫第二次。”
“如此简单?那王后卧房里玉飞山的图纸,是从何而来?”
万俟淳此话一出,堂下跪着的大臣都直起上身来,将复杂探究的目光投向了陈云璃。
兰子健现在的心里是拧巴不已,前几日陈云璃骗自己调兵遣将,现在王后竟然手握玉飞山图纸?细想近来朝中大臣对大王施政的不满,多半也是起源于陈云璃过于保守虚夸的言论,那这陈云璃想干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细思极恐的兰子健想到这里,即刻站了起来,“大王,是臣糊涂。”他希望万俟淳能看见他及时的悬崖勒马,诚恳认罪。
兰子健这一站,跪在陈云璃周边的大臣,也断断续续都站了起来,王后私藏玉飞山图纸?陈家这是想要谋逆啊!
一听‘玉飞山’三字,玉瑛心里的大山轰然崩塌,但她知道自己死都不能说王后娘娘逼迫霄嫣画下玉飞山草图之事,她一招认,陈家就完了,王后和陈家待她恩重如山,现在是时候回报了。
“回大王,是嫣嬉宫的娘娘为了感谢王后娘娘的探望赠予娘娘的,不过她只画了一半,王后娘娘准备在收到另一半后一并献给大王的,好让大王不用再受卢国余党的牵制。”
“大胆刁奴,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在。”
“传曹嫔上殿。”
“是。”
嘤嘤玲玲,上殿的曹婵媛步履稳重,大方得体。
她盈盈一入正要跪拜时,当即被万俟淳赦免,“你有身孕,不必多礼。”
“谢大王。”
“曹嫔,你说昨日王后带你去了嫣嬉宫,那你可知王后为何要去嫣嬉宫?又为何要带你去嫣嬉宫?”
“回大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