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华祝说要带万俟淳去玉飞山,娄灵丢下手中的杂草,上前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行!玉飞山可不止是万俟淳一个人肖想,其他各国都在虎视眈眈,一旦被他们同时盯上,师兄你会有危险的!”
华祝低头望着他臂上娄灵的双手,心中顿如枯木逢春,百花盛放,灵儿能心急火燎的担心他至此,一切也便值了。
“放心,师兄自有分寸。”
“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有什么分寸啊?”
娄灵气恼着收回了她拽着华祝的手,“也罢,反正眼下万俟淳是去不了玉飞山了,师兄你大可放心借玉飞山和他谈条件。”
这样声色俱厉的娄灵,华祝还是头一次见,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师妹何出此言?”
“我今日进宫给王后陈云胡下毒了,三日后她便会毒发身亡,陈云胡一死,陈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万俟朝堂又会乱作一锅粥,万俟淳当然就无暇顾及旁的……”
“你说你给陈云胡下了毒?”
“嗯。”
相比华祝的难以置信,娄灵却是一派风淡云轻,面不改色。
能报复到万俟淳,能让万俟国一团糟乱,光是想想,就无比畅快解恨!
“马上跟我去竹林。”华祝扔掉手中的药草,站起来就要拉着娄灵往外走。
“为什么要走?”娄灵撅着屁股直往后退,倔强的一步也不肯跟华祝走。
“你姑姑尚未苏醒,你爹尚无权势,陈云胡若是死了,宫中谁来保你?”
“我不用谁来保。证据已毁,他们休想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姑姑用她一只手换了陈云胡一条命,现在姑姑前途未卜,我岂能丢下她一个人走?”
华祝听后停下对娄灵的牵制,回头与她四目相对。
娄灵目光中的坚定,并没有因华祝满眼的关心和忧虑,减少分毫。
确定娄灵是铁了心要蹚这趟浑水,成了心想要让万俟淳不痛快,华祝便放开了拉她的手腕,重新坐下细条慢理的择草药,仿佛刚刚他的反常失态,只是和娄灵开了一个玩笑。
“师兄,你生灵儿的气了?”娄灵走过去,蹲在华祝的身前,仰着头惴惴不安的询问道。
“没有,师兄怎么会生灵儿的气?既然是灵儿想做的事,那便留下来吧,师兄来护你。”
“师兄……”
娄灵听后心下一暖,将头一歪,枕在了华祝的膝盖上,“你真好。”
华祝望着依偎在他脚下,像猫儿一样乖顺赖着他的娄灵,心中顿觉哭笑不得,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更无奈的是,这样的灵儿,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华祝轻柔的摸了摸娄灵脸侧的鬓角,“哪里好了?灵儿不是不喜欢被束缚么?师兄这么管你,你还觉得好?”
“那不一样,爹他也经常束缚我,但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爹么?长兄如父,原来她是这么看他的。
“嗯,知道我们是为你好就好,说说吧。”华祝将娄灵刚才择草药时坐过的那个小藤椅,拉过来支在了她蹲着的屁股上。
娄灵将头从华祝的膝盖上拔起来,坐在藤椅中,驯良的像个小媳妇,“说什么?”
“你是怎么给陈云胡下的毒?下的又是何毒?”
“哦,我用多线风筝把毒水滴在了陈云胡的额头上。”
“什么毒水?”
“姑姑给我的,无色无味跟水一样,具体是何毒,姑姑并没有告诉我,哦对了,药瓶我还没来得及处理,师兄你看。”
娄灵将小玉瓶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了华祝。
华祝接过来,打开后闻了闻,皱眉道:“遗墨香?多线风筝?看来多年前去过玉飞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