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接二连三的反转,狠狠地冲击着我的大脑。我看着分分钟想取我性命的七针,心底一阵冰寒。
我一边躲避着七针的攻势,一边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七针脸上没有一点的触动,刀刀都向着我的命脉袭来。我被他逼到了绝路,只能请出断鸿跟他抗衡!
“七哥!陈七针!陈朔!你他娘的到底是死是活!醒醒!”我声嘶力竭的大叫着,试图唤回七针的神志。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进攻。随着我的步步退让,七针的攻势也越加迅猛。
缠斗之中,难免会有躲闪不及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断鸿锋利的刀刃就擦过了七针的手背。一抹鲜血随之喷出,温热的液体喷了我一脖子。
这血,是温的!有温度,那就不是死人!
我心底大喜,更加肯定了七针没有死的事实。可是,七针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神志一样,思维和行动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结合我们在石殿时的情况来看,这个古国的人似乎非常擅长控制人的心智。难道说,我们刚才在不小心的时候,又触动什么机关了吗?
我脑中飞快地运转着,试图给眼前诡异的情况安上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就在我脑中旋起头脑风暴的时候,七针的攻势也没有任何的停歇。他,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杀手一样,疯狂地想要取我的性命。
既然已知七针的大概情况,我自然不能再下狠手。我累得气喘吁吁,狼狈地躲闪着。可就在我再次躲开七针横来一刀的时候,我的脑袋突然撞上了挂在棺床上的那些铜铃。
铜铃被我撞得“玎珰”乱响,而七针闻声,手中挥舞军刀的动作更加迅速了,身手也更加矫健了。
“七哥!”我一见七针的举动,眼中就是一亮。也许,事情的关键,就集中在这些铜铃上面!
如今,既然抓住了一丝线索,哪里还能放过。我心底迅速做了决定,握在手中的断鸿贴着棺床的边缘划过,悬挂在上面的铜铃也被我砍下来不少。
我手上忙着挥斩铜铃,脚下的动作也是不慢,左踢右踹,把这些刚刚被我砍下的铜铃,全都踢到了旁边的灯槽里。防止不小心踹到的时候,这些铜铃又发出那些该死的声音!
灯槽里的火光被这些铜铃一压,火焰摇摆飘忽,不少灯槽甚至当场就灭了火。墓室里的光线,陡然暗下来不少。
我见七针在铜铃声的刺激下,动作也越加疯狂起来,更是不敢耽搁。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悬挂在棺床边缘的铜铃,都被我解决了干净。
随着最后一只铜铃扑进火焰,墓室中再也没有玎珰铃响。七针的动作也随之一顿,握着军刀的手也垂了下来。
看样子,就是这些铜铃搞的鬼!就在我微露欣喜的目光中,七针两眼一翻,竟是向后仰倒过去。
我连忙上前拖住七针,见他神志昏沉,也害怕出现什么意外。心想这墓室中既然能点燃灯槽,空气质量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就连忙掀开七针的防毒面具,给他口中塞了几丸行内秘药进去。
我正协助七针往下吞药,又想起自己腰带卡槽里带着一小瓶薄荷水,就急忙泼到了七针的脸上。
“咦,梁少,我刚才又怎么了?”七针在秘药和薄荷水的双重作用下,也慢慢转醒过来。
我见七针的神志慢慢召回,就连忙把防毒面具扣回了他的脸上,大骂道:“他大爷的,过会再找你算账!”
可不料还没等我暗送一口气,七针就指着远处大叫道:“那些干尸手里的红球裂了!”
什么!他大爷的,要不要这么点背!虽说屋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