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口中大骂一句,夺命连环腿已经对着我踢了过来。我刚才只顾着研究浮雕图腾,一时忘记疏松筋骨,早就蹲得两腿发麻,哆哆嗦嗦地站不起来。
眼见爷爷的小腿已经扫至跟前,我心底暗道一声不妙,强支着两脚向旁边蹭去。爷爷早就料到我有后招,老眼眯眼,大掌就对着我的后脑勺扇了过来。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就是顾得了下面,顾不了上面。我嘴角一垮,在爷爷犹如春风般的慈祥目光中,闷头撞上了眼前的石像。
我只觉鼻尖一阵剧痛袭来,两行鲜红的鼻血顿时喷涌而出。我两腿瘫软地倒在草丛里,哀叫连连:“哎呦喂,我俊俏的高鼻梁哎。这要是破了相,您老还想不想要孙媳妇了!想我梁晨的万千迷妹,岂不是要哭瞎在厕所……”
爷爷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说:“你个小兔崽子,没长毛的雏鸡一只,还敢跟我充什么大尾巴狼。想你爷爷当年,那可是阅尽千花,万般的风流潇洒。怎么到了你小子这辈,咱家的优良血统就没有传承下来呢。这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连口荤的都没吃上,你小子也不嫌丢人!”
我一边仰头捂着鼻子,一边轻揉发麻地小腿,口中哼哼唧唧地回了一句说:“是是是,您老厉害。当年也不知道是谁被一张饼子勾了魂,死皮赖脸的赖在了卧龙滩一辈子。”
爷爷耳朵死尖,没等我说完,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拎着我的耳朵大骂说:“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欺师灭祖,皮痒了就直说,最近我这拳头正闲得难受,就愁没个沙包撒气!”
我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想到爷爷听了个整儿。这一巴掌抡过来,我刚刚止住的鼻血,又“噗”地一下喷了一身。血迹难清,这一场血雨过后,我身上的衣服就直接可以宣布养老退休了。
我这边凄惨难言,爷爷那边却是春风得意。只见爷爷眉尾朝天,十分嘚瑟地说道:“开门一场红,难得好兆头啊。多谢祖师保佑,这趟出活,顺当吉祥!”
听了爷爷的话,我一口老血险些呕出。这老爷子,简直把欺压我当成了他毕生的追求,说话艺术也是越来越高超了。这话一出,我那是半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不赞同吧,给自己招晦气。赞同吧,又不能体现咱铁齿铜牙小钢炮的嘴上本事。
我看着爷爷真诚而又无辜的笑容,也只能将一腔郁闷尽数憋回腹中,嬉皮笑脸地打哈哈说:“哪能哪能,您老德高望重,孙子我拍马仰望还来不及呢。再说了,像您老这样的人物归隐,那绝对是潜龙卧渊般的存在,就算窝在犄角旮旯,这声威也绝不减当年。刚才是孙子嘴欠,没能形容出您老人家高尚无私的人格追求。嘿,还别说,刚才这巴掌打得真妙,咱浑身上下就跟通了任督二脉一样,透着一个舒坦!”
爷爷被我捧得一乐,顺手理了理头发,摆出了一个自认潇洒地姿势说道:“那是,人家包拯不办冤案,你爷爷我也从不斩忠良。要不是你小子实在欠揍,我也懒得修理你!”
我看了眼爷爷臭屁万分的表情,觉得为了世界美好,还是暂时不要戳破这老头的牛皮才是。我脸上露笑,顺势说道:“那是,您老可是老君炉里修半生,一双火眼辨真精啊!不过,老爷子,您瞧瞧,咱是不是该言归正传,也给您孙子好好讲讲这里面的道道了?”
爷爷嘴上说了个痛快,正是高兴地时候,也懒得跟我卖关子。嘴皮子一翻,就把他知道的内情说了个大概。
据民间野史传言,当年薄姑古国被姜子牙率军所灭之后,国内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其中一部分薄姑国民被大军威势所慑,为了刀下保命,甘愿俯首称臣、归降周朝。后来,薄姑旧址被周王赏给姜子牙做封地后,这部分薄姑遗民,有的成为后来齐国统治下的臣民,有的则被分散赏给了各地诸侯。
至于另一部分人,身为薄姑古国的最高统治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