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口鲜血，而他面前的第五纵横看上去似乎还要更加凄惨几分，虽然他的肉身没有被夜言仲武那一拳轰成渣，却也发髻散乱，六神离乱。

    “不愧是夜言世家武公子，看来就算辰葑还在，称你为天下第一人也不为过，竟然竟然能不用任何功法就击败老夫！老夫就连与你同归于尽也做不到！”第五纵横躺在自己儿子的腿上，看着站在那里的夜言仲武费力的说道，而今他神思即将消散，整个人也要油尽灯枯，能说出一句话来，自然也要费上大把力气的。

    “扶仲武下去休息！”夜言无道向着身边的寒芒吩咐道，自己也走到夜言仲武的身边，而他的寒山麋鹿此刻也一直跟在他的左右，寸不不曾离去。

    “承蒙夜言武公子赐教！老夫，死也瞑目了，死也瞑目了啊！”第五纵横看着夜言无道兄弟二人，口中含着鲜血，狂笑道。

    “爹！你一定不会又是的！”第五肆律用手抚着第五纵横的胸口，含着泪说说道。

    “你们记住！第五世家的人，无论是谁，不准为我报仇，老夫今年已经一百五十又三岁了，死也不算夭折了！都说修行者寿长长生，可我们又有几个人是善终的呢？以后，第五世家的人，不准再问世事！永世不许踏出北疆！”第五纵横费力的别过头，看着第五世家的一众族人说道。

    “知道了，父亲，肆律一定谨记父亲教诲，您放心吧！我们回到北疆，一定再也不出第五世家府邸！您就放心吧！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第五肆律带着哭腔，跪在第五纵横身边，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泪水滴到第五纵横的脸上，而此时的第五纵横就连眨眼也已经十分费力，他的手，缓缓的抬起，却又飞快的落下，反复几次，终于在空中停顿了一会，指着第五言汐。而看着此景，第五肆律就是在怎般伤感也是大声喊道：“言汐，你过来，看看你爷爷吧！”

    第五言汐的心早已经麻木了，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爷爷是被夜言仲武杀死的，她的思绪有些乱，一直很乱，从他们交战开始，她就一直在那忧心，也不知道该期盼谁胜谁负是好！而此刻，那一战终于有了结局，只是他不想接受，但却又不得不接受。

    她一步一步的向着第五纵横走去，一步一晃，虽然她不曾受伤，但此刻，她的心却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伤的都要重上几分哩。

    “你！你快过来啊！”第五肆律看着第五言汐那缓慢的步伐，不禁心急，向着她招手催促道。

    “你，不要催她！我还撑得住！”第五纵横费力的仰起头，看着第五肆律说道。

    “是是是爹！你一定要撑住啊！”

    “爷爷！”第五言汐终于走到了第五纵横的身前，直直的跪了下去，她的声音不住的颤抖，缓缓得伸出手，抓着第五纵横的手，那一声爷爷还是叫出了口。

    “言汐啊！这么多年了，爷爷从来没有关心过你，你记恨爷爷么？”第五纵横看着第五言汐，饶是一副铮铮铁骨，此刻，他的眼眶里也充满了泪水。

    “不！”第五言汐终于回过神来，费力的摇了摇头，泪水也一样滴在了第五纵横的身上。

    “嗯！你不要记恨爷爷！这么多年，爷爷假死，也是为了我们第五世家啊！可是这回爷爷就要真的死了！以后你就真的再也见到爷爷了，答应爷爷，只记得你小时候见过的爷爷，好么？”第五纵横言道。

    “嗯！”第五言汐点了点头，应声着，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就是她小时候，她的记忆也已经有些模糊，只是，血浓于水，她的心，还是不忍一个亲人离去

    “嗯！答应爷爷，跟你爹爹回北疆去，好么？”第五纵横说道。

    第五言汐听着，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奋力的摇了摇头，看起身，看了眼第五肆律又看了一眼夜言无道，当下还是主意未定，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