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寺,中原名刹,经历千百年风雨,屹立不倒,黄墙朱瓦,乃是中原第一名寺,一代代高僧用一生铸成的名气,凝聚的也不仅仅是那一点宝相庄严,更是在修行者中至高无上的地位。法相寺一众僧人聚居的庙宇,不像北辰南白那般凭借自身血脉与功法传承,屹立千百年。法相寺一代僧侣一代神话,虽终日青灯古佛却不失烟火鼎盛。
无妄山下,寒芒与白苏早已下了坐骑,任它们自行飞去觅食,只有夜言无道,引着寒山麋鹿缓步前行。
山行一半,路行半处,夜言无道命寒芒带着拜帖先去法相寺打点,自己则与白苏在后徐步而上。
“无妄山,无道哥哥,你知道这无妄是什么意思吗?”白苏走在夜言无道身侧,好奇的看着四周,春暖时节,无妄山不像寒山那般终年积雪,初春的绿是这里最唯美的外衣,平平淡淡,却也印染着些许神奇。
“无妄福兮,无妄祸兮,无妄其实也就是意外,无妄山也就是当年的佛陀故作神秘才以此命名,不过现在想来,这无妄山上当是有很多意外才对的。”夜言无道驻足,环顾四周,轻叹了一口气,此般说道。
“意外?这好端端的无妄山会有什么意外?难道就是天地老前辈说的那件事么?”白苏眨着那双灵动的眼好奇的询问着。
山,日光正好,些许雾气渐渐散去,山路上印着两行清晰的足迹,泥土的芳香嗅入体内,寒山麋鹿脚下的寒气有意无意的冰封着无妄山上被雨淋过的土地,那散发着的寒气,也许是夜言无道早已熟悉的温度,只是他身畔的白苏却在瑟瑟发抖。
“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法相寺乃是佛门圣地,这无妄山也是他们根基所在,你这寒冰煞气会让这里失去生机,他们是主,我们是客,总不好逆他们的道!”夜言无道拍了拍寒山麋鹿的脊背,缓缓地说着,而那鹿似是有很多不舍,用那硕大的头颅蹭着夜言无道的胸口,既而缓缓的伏下,目送着夜言无道缓步上山。
“到了法相寺,你要记得,不要多说一句,更不要与人提起天地老人,知道了么?”夜言无道并没有正面回答白苏的问题,只是这般嘱咐道。
“嗯!苏儿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无道哥哥!一会到了法相寺,我一定不会乱说话的!”白苏信誓旦旦的说着
“来人止步,不知施主可是夜言世家的无道公子?”法相寺前,两个小沙尼将二人脚步拦下,行了个佛礼,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在下便是夜言无道!”
“贵府寒芒施主前些时候已经到得鄙寺,现下正在寺中等候,请无道公子随小僧来便是!”走手边的小和尚弓着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还未请教小师傅法号?”
“小僧法号明心,烦劳施主多问!”明心答礼到。
无闻空明乃是当世法相寺四代僧侣辈分排名,明字辈也正是法相寺眼下最为年轻的一代,法相寺屹立神州千百年,经历无数风雨,而今寺中弟子十万,各个修为不俗,更有无法无相等当代高僧为之守护,世间风头之劲,一时无两。
“也好,便请明心小师傅带我们前去拜会无法禅师。”夜言无道言道。
“施主请随小僧前来便是。”说着,明心转过身去,引着夜言无道与白苏向法相寺内走去。
“不知小师傅今年多大。”一边走着,夜言无道一边问着。
“小僧今年刚好二十岁。”
“在法相寺为僧多久了。”
“已经有整整十二年了!”
“十二年啊!一个人十二年的确能做很多事了!”夜言无道突然暂停脚步,伸出手扯住白苏言道。
“哦?不知施主指的是何事?”那小僧已觉夜言无道驻足便回身问道。
“寒芒现在怎么样了?”夜言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