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心情?容君烈已经不记得,只知道他的世界因为有了她,而再度有了光明。
叶琳走后 , 他的世界曾灰暗了许久,他恨自己总是无法留住自己想要的东西。直到有一天 , 在警局的投影机上 , 他看到那个女孩总是在他关上门后打开门 , 不管夜有多深 , 她都日复一日的重复做这件事。
这样倔强而执着的重复做一件事的劲头,真的跟那个叫“囝囝”的小姑娘很像。
后来有一天,他不忍她再深更半夜起来只为看一眼他已经关上的房门 , 便提早回来。他进门时,客厅里灯火通明 , 那个总是躲着他的小女人正坐在客厅里等他。他有些讶异,无声走近她。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到他 , 脸上掠过一抹慌乱 , 然后渐渐镇静下来。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 她才默默将手上的录取通知书递给他 , 忐忑的说:“君…君烈,明天我就要去美国了,以后你再也不用看到我心烦 , 我会离你远远的。”
他等了那么久,等着她靠近他,结果她真的靠近他了 , 说的话却是“我会离你远远的” , 当时他是愕然的吧 , 以至于她说完这句话后,他冷冷的回:“你去哪不用告诉我,我不需要知道。”
重重的吸了口烟 , 他摁灭烟头,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回到这里,总能勾起他许多甜蜜辛酸的回忆,而他也总在这些回忆里迷失自己。可是他是谁 , 他是容君烈。短暂的软弱之后,他会变得更强。
容君烈走进房里,壁灯昏黄的光线下,被子隆起一条流畅的曲线 , 均匀清浅的呼吸声从床头传来,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 再度前行。
走到床边 , 他看到了在灯光下那张莹白的面孔 , 她眉心轻轻皱起 , 似有很多烦恼。他忍不住伸手替她抚平,她的小手却顺势抓住他的大手,低低呓语。
容君烈听不清,弯下腰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她呼出的热热气体就喷在他耳廓里,耳朵一阵麻痒,那股麻痒一直缠绕进心里,然后他听到她痛苦的低语:“君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轻轻推开她……”
容君烈冷硬的脸部线条忽而变得又柔又软 , 他抚了抚她遮住额头的刘海,轻轻叹息:小傻子。
清晨 , 第一声狗的嚎叫响起时 , 叶初夏眨了眨眼睛 , 慢慢清醒过来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她卷而翘的睫毛投下淡淡的蝶翅阴影。她动了动,敏锐地感觉到身旁躺着一个人 , 她反射性转头去看,容君烈躺在她身侧 , 睡得正熟。
她愣愣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忍不住细细打量起他来,他的皮肤不细腻 , 但是很干净 , 浓眉斜飞入鬓 , 给人一种不可亲近的姿态。眼窝深邃 , 鼻梁高而秀挺,很像混血儿。此刻他睡着了,脸上那股冷然的气势锐减 , 再加上他的唇微嘟着,睡颜纯净的就像一个孩子。
叶初夏的心刹那柔软得一塌糊涂,伸了伸手想要去描绘他的五官 , 又怕惊醒了他。她轻轻叹了一声 , 拿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 起身下床。
她说过不会再纵容自己留恋他,所以她要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远到自己的心不会再因他而疼痛……
直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 容君烈才睁开双眼,鹰一样锐利的眼眸里精光湛湛。不久,他就听到楼下传来人狗闹成一团的声音,他再也睡不着 , 起身下楼。
“萌萌,姐姐想死你了,你想不想姐姐?来,让姐姐看看 , 又帅了呀。”哈士奇萌萌原名并不叫萌萌,叫Andre。叶初夏第一次来容宅看望容老爷子与白氏时 , 就格外喜欢这只狗 , 央着容老爷子给它改名。
叶初夏揉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