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跟我联系。”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一只仿羊皮提包,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白浪。白浪一看,名片上赫然印着“业务经理”的字样。上次见到李维思,曾听他说手下两位业务经理都是在校学生,没想到其中一位竟是年轻姑娘。
“你上几年级了?”他问。
夏荷惊奇地一笑,“看来你挺了解我们,是李总告诉你的吧?我刚上大三。其实也只有大三能出来打工。大一大二太幼稚,到了大四又得忙着找工作。”
夏荷是个开朗的女孩,她告诉白浪,她是ah人,老家在农村,一到夏季就闹水灾,家庭经济困窘,她一进学校就被列为贫困生。刚进校门不久,学校给她安排了半工半读的机会。开始在学生宿舍兼搞卫生,学校每月发给她一些生活补贴,但数额很少。李维思下海后,觉得她聪明勤快,就请她来当帮手,每月给她300块钱,业绩出色另有奖励。她便辞去了搞卫生的差使,到中关村来了。说是半工半读,事实上她每周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只是逢重点课程才去听一听。学友公司另一名业务经理黄勇兵,也是她的同学,也曾是李维思的学生。
等了约摸半个小时,一辆轿车缓缓驶到学友公司门口,车门打开,李维思跳下来,与另一个西服革履的男子来到车后面,打开行李箱,搬出一台电脑,小心翼翼地抬进公司,放在柜台上,随即与那男的握了握手,客气地说:“修好了我给您打电话。”那男的神态傲慢,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尽量快点吧,我们等着用呢。”李维思则很谦恭,讨好地说:“没问题没问题。”一边殷勤地送他到轿车旁,为他拉开车门,送他上车。
等汽车驶远,李维思回到公司,这才冲白浪招招手,算是打了招呼,继而诡秘地说:“刚才这家伙是大傻冒,别看他趾高气扬的,其实无知得很。早晨他打电话来,说家里的电脑坏了,显示器一片漆黑,怎么也显示不了,急得火上房似的。我赶过去一看,其实电脑根本没坏,只不过显示器与主机的信号线插头松开了,显示器接不到信号,当然显示不了。我装模作样摆弄一番,告诉他是显示卡坏了,非得换显示卡不行,主板也有问题,情况严重得很,要拿回公司修。他竟然信了,问我要多少钱,我说优惠一点也得450块。他问我能不能开发票,我说能,他就同意了。开发票有什么问题,学友公司是正儿八经的注册公司了!”
夏荷也被他感染了,脸上荡漾着成功的窃喜,神秘地问:“真是螺丝松了?”
李维思不多解释,拿出一支小改锥,把显示器的电缆插紧,又拧了拧螺丝将它固定住,然后启动电脑。果然,显示器很快显示出字符,一切正常。前后不到一分钟,电脑就修好了。
李维思一脸得意,夏荷也露出灿烂的笑容。
白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笑道:“你要人家450块,宰得也太狠了吧?”
李维思忿忿道:“这家伙是一家国有公司的狗屁经理,这电脑明明是他家里的,他却非要开发票报销,而且交待我把金额多写一点,写成800元。这种人,不宰他宰谁?”
白浪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等李维思情绪稳定了些,便提醒他:“维思,我找你有点事。”
李维思问:“是不是有人想买电脑?”
“我编了个软件,文字处理系统,想找个公司帮忙推销。你对中关村的公司比较了解,哪家公司比较合适,能否帮我推荐一下?不光是销售软件,我自己也想到中关村来。所以,这家公司必须对我和我的软件都感兴趣,我可以加入进去,才能把软件交给它。”
李维思打量他半晌,怀疑地问:“你编的软件?带来没有?我看看行不行?”
“当然行。正好这里有电脑,可以演示一下。”白浪说罢,从书包里取出《新月汉字》,坐到电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