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秀在一旁看云寒烟在淑妃娘娘面前出了风头,对面的一些命妇xiǎ一 jiě也是点头赞许,心中更是愤恨。
心思转了几转,便开口说:”娘娘说的极是,我二妹在家中的勤勉,是连父亲都一直赞不绝口的呢。连母亲都说,如果二妹的娘亲还在世,恐怕也会因为这些事而老怀安慰的。”
这话一出口,淑妃娘娘连同下面坐着的那些命妇xiǎ一 jiě都面上一愣。难道这云家二xiǎ一 jiě和大xiǎ一 jiě不是一个母亲?这不是嫡出的xiǎ一 jiě要嫁入王府?这是什么情况呢?
淑妃面上一阵不悦的神色,但是转而又笑道,“女子当如此,来,安排歌舞上来。”
说着,下面的侍女领进来一队舞姬,乐声想起,轻歌曼舞甚是好看。可是云寒烟却无心看这个了。
对面的几个女人,虽然看着歌舞 ,却是一边斜瞄着云寒烟,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小话。
得逞的云依秀更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云寒烟,她可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想看到云寒烟的笑话。
歌舞看了一半,旁边有宫女过来瞧瞧传话,说淑妃娘娘请云xiǎ一 jiě到配殿一叙。
云寒烟抬头看向高位,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淑妃娘娘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位子,一般饮宴中,免不了有人会离身去透口气或者解决下三急,云寒烟当是是没有太注意。
“好,我这就去。”云寒烟起身理了理衣裙 ,眼角扫了一眼云依秀,款款走出去了。
云依秀见云寒烟被叫走,心中更是得意,刚才那么一说,想必淑妃娘娘心里已经有了忌讳,看云寒烟这次不知道会被怎样的指摘,想到这些,云依秀心中就很是痛快。
云寒烟被宫女带着沿着围廊转到偏殿 ,进门的时候,便看到淑妃娘娘背对着门口端正的站立着,一身盛装显得威仪万千。
宫女送云寒烟到门口,便退下去了,并随手带上了门。
看来,这淑妃娘娘是有什么话要私下里讲啊,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云寒烟一边揣测着,一边施礼。
“娘娘万安,不知娘娘把臣女唤到这里,是所为何事?”
淑妃转身过来 ,一脸的怒容,大声呵斥道:“云寒烟,你可知罪!”
云寒烟自知淑妃肯定是为了刚才云依秀的那些话要发作 ,可是这毕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要问罪也该叫云秦遥和刘氏来吧,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转转,云寒烟现在毕竟是在宫里,眼前又是得宠的淑妃娘娘。
“臣女不知罪在何处,还请娘娘明示。”
“你明知我儿嘉靖王要娶的是嫡亲的女子,可是却谎报自己的身份,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淑妃娘娘一脸的盎然怒气,看上去还真是怕人的样子。
可是云寒烟却一点都不动容,“如果娘娘是为了这庶女的身份,我倒觉得 ,娘娘应该比别人更看的开才是。”
淑妃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寒烟站起身来,直视着淑妃的面孔说道:“娘娘,此事先不说并非臣女自己做主,而是家里报出去的身份,我自然首先有个不知情的前提在。再者,娘娘尊贵无匹,可是在这宫中也是屈居皇后之下,这些嫡庶尊卑的说法,想必娘娘比我更应该知道都是无稽之谈,可是人人都言说的,自然成了正统,娘娘是明眼人,当知这些并不能评定一个人的人品贵贱。”
“王爷要娶妻,自然不只是要求容貌端正,家世高贵,还应该有贤德的人品,才能够和王爷一起料理这王府的诸事上下。想必娘娘也并非是那种肤浅的只看重皮囊和身份的人,娘娘这般聪慧,看人看事自然比我们这样的小女子要来的通透,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