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说话的功夫,千瞳便从客栈外跃进,淡青色的道袍上染着鲜血,整个右臂耷拉着,看起来像是脱臼了。
“师兄,你受伤了?”即墨濡将无弦桐木琴收回琴袋中,向千瞳投以关怀的目光。
千瞳用左手将右臂轻轻一提,“咔吧!”一声,转了转肩膀,示意无甚大碍,“大家都没事吧?”
二人点了点头,习思阳开口说:“千瞳,那个家伙你怎么打过的?”
千瞳举起右手,刷刷刷比划了两下,双肩一耸说:“就是那样了。”
比比划划让习思阳看得不解,嚷嚷着:“哪有那么简单,我不也是那样······怎么就打不过。”说着也刷刷刷刷比划起来。
千瞳说:“你拼不过人家,内元不足。”
即墨濡打断了这个话题,说道:“有没有翻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师兄?”
千瞳转过身,挑了挑眉毛:“你认为师兄伤这么重,又要救你,们,有空去干那种事情吗?”
即墨濡摇了摇头,直接走下楼,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手中的狼牙棍断成了两截,心口处有一个黑色焦糊的剑创。
“好爆裂的剑招!”即墨濡心中一叹。走近直接翻动那黑衣人的尸体,不一会儿,一个三寸见方的木盒从身体上滚出。
即墨濡捡起后,便立即出声道:“快来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习思阳和千瞳停止打闹,凑过来,看到即墨濡手中中拿着一颗黑色的珠子。
“难道这便是那交易品不成?”习思阳问道。
“这颗珠子装在一个盒子里面。就在那里。”即墨濡指着旁边地面上的一个红色的木制盒子。
千瞳走过去将它捡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这盒子并无特殊之处,沫濡,你且将那珠子给我看看。”
岂不料,当珠子触碰到千瞳手的一刹那,黑色的珠子突然冒出了红色的光芒,温度急剧升高,猛的一下子烫到了千瞳的手。
“嘶!好烫。”千瞳手一松,那颗珠子便掉在了地上。
“师兄,你怎么了?”即墨濡见千瞳异状,急切问道。
“哈哈,不会是打了几个杂兵,手已经累到发抖了吧。”习思阳带微嘲的语气说道,并且俯身将那颗珠子捡了起来。“这颗珠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很烫。”
“很烫吗?”
习思阳颇有些玩味的把玩着颗珠子,将那颗黑色珠子对准阳光,观察了一会儿说:“这珠子材料质地均为普通货色,比起我们南岩宫穹顶上镶嵌的数颗夜明珠中的一颗相比,丝毫看不出有何亮眼之处。”说完习思阳便把这个黑色珠子丢给了千瞳,表情颇为嫌弃。
“师兄,拿来我看一看。”即墨濡伸手接过珠子,“这好像不是中原的东西。这材质,有点像大漠的紫烟玉。”
千瞳问:“沫濡你何时变得如此博学了,竟然连紫烟玉都知道。”
“我什么宝贝没摸过,一颗珠子还难不倒我。”
千瞳突然想起某日即墨濡拿着凿子趴在龙虎殿天顶撬夜明珠的情境,心中居然满是敬佩。
“还有一张纸条。”千瞳从盒子的底层中抽出有一张油huáng sè纸,可奇怪的是纸上没有任何字迹。
千瞳举起来展示了一下道:”谁有良策?”
即墨濡噗嗤一笑,“谁是山人?”
习思阳看他们闹,便凑热闹道:“我有妙计,何人敢用?”
千瞳将纸条递给他,习思阳从包袱中掏出一张符纸,轻轻一划,“呲!”符纸燃成一团,开始灼烧油纸,只是稍一接触,油纸便化作飞灰。
三人目瞪口呆,千瞳指着习思阳,“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