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村民集合起来,从中分出犹太与日耳曼人,然后把犹太家庭留在村中央,我们强迫他们打开了家门,搜括他们所有的财物,殴打、羞辱那些犹太人,并且将他们押上卡车,准备送到集中营里。
就在我们开始烧毁那些犹太人的木造房屋时,我注意到一件事,在莱茵河畔,我看见了一点微弱的灯火,虽然它瞬间熄灭,但我很肯定,灯火在一瞬间曾映照出一间房屋的影子。而村长并没有告诉我,那里是他们村庄的一部份,也没有告诉我,他们的村庄可能有人躲在那里。愤怒的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村长,试着要他对我吐实,但村长强调那里是个水车磨坊,不会有人躲在那里。
我知道这是谎言,但有些诡谲的,是我知道村长隐瞒的并不是有没有人躲在那里,而是那里大有玄机。
我请两个士兵架着村长来到这所谓的水车磨坊前,然后,带着得意的笑容,推开了磨坊大门。甫一开门,我便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犹裔青年,他正luǒ着上半身,手上拿着一把利刃,我误以为他要攻击我,便将他压制在地上。我警告着他,他们将要倒大楣了,这时我注意到,利刃是沾着血的,新鲜而且充满腥臭味道的,循着鲜血滴落的痕迹,我看向了磨坊深处的小房间。
我把犹裔青年jiāo给了士兵,独自往着磨坊深处的小房间走去。这时候村长在后面大声地喊着,他希望我不要打开那道门,但为时已晚,我打开了房门。在那里,我看见了一个可怜的小男孩,他的双手双脚被截断,脖颈用铁拴着,口中淌流着鲜血,像只蛆般地在地上蠕动,其伤口断面仍是鲜红一片。地上有四双手与四双脚,但却只有一个小男孩,很明显的数量不符,我认为还有其他小孩受到如此残酷的对待。
第十二章(2)
我对这残忍的行径感到愤怒,我将犹裔青年jiāo给部下残酷的凌辱致死,再将小男孩带到医院静养,然后把村长带回我住的军营询问。
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二日
从村长的口中,我问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那个小男孩并不是个人;而到医院探视小男孩的我,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因为小男孩的双脚已经完全长了回来。
村长说,那是一种邪恶的怪物,他会寄生在某个年龄的儿童身上,被寄生的儿童将不再算是个人,他们不会长大,也不需要进食,受到再大的伤害,只要喝水就会复原。他们会唱歌、会说简单的字汇,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小孩过去,让他们有机会寄生到小孩身上。虽然他们可以说话,但是他们所能说的话并没有到达可以跟人沟通的程度,而又也许是地缘关系,他们的村庄非常容易出现这种怪物。
而让该村人所害怕的,还不只小孩会被寄生这一点,最可怖的,是这怪物的歌声,可以让歌词里的东西成真,这超乎想象的力量,简直就像枕边故事一样不可思议。
他们如果唱到青蛙,那么听见歌声的人就会看到青蛙;他们如果唱到女人,那么听见歌声的人就会看到女人。在古老的时代里,甚至这种怪物能唱出巨大的漩涡,其美丽的歌声,让诗人也为之沉迷。但在今天,这种怪物不过是为求自己种族生存,而夺走人类子女的下等生物。
们曾有个响亮的名字,水妖萝蕾莱。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一日
能够在偶然机会得到这样的力量,任谁都会感到迷惑,但我不一样。我思考着如何运用这股力量,我必须将这份力量科学与数据化,这份力量是否有其限度?这份力量是否可以复制?这份力量是否可以更加强大?是否有更多的水妖存在?不过这些调查,需要一笔可观的经费,我想到的,只有一位先生有这样的财力与权力。
我将我的意见透过了戈培尔博士上呈给总统知道,沉迷于神秘力量的总统,亲自接见了我。在实际看过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