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名舞剑尖穿独舞胸口而过,剑尖从与独舞正面相对的风释魔背部显露,红艳的鲜血顺着剑尖滴落。
“心中无yù,无敌天下…”风释魔呢喃着退后,乌晗手中的名舞剑随之渐渐出现。
风释魔并未在乎那让自己从紫瞳中清醒过来的一剑穿胸,注意到对面以名舞剑支撑才能站立的独舞,微微摇头,话却是对乌晗而说,“乌晗,千年前是你不相信独舞导致了原本即将被你们改变的宿命再进轮回,千年后你还是任由独舞牺牲,你心存愧疚却又再次狠心伤他,你配得上那八个字吗?”
乌晗闻言心中一抖,沉默。
“他独舞明白自己所要为,”恢复了正常的风释魔始终无法忘怀自己孤独千年,他嫉恨,从骨子里嫉恨乌晗这样一个本该和自己一样孤独的强者却遇到了独舞,遇到了一个经历了情义的算计还愿意被他所伤的人,“而你乌晗却只能做到死在他剑下,为他一死与活着付出相比,太轻!”
风释魔的一番话就似一颗小石子被抛入清泉,在炼魔山众人的心里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活着付出…”乌晗启唇,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到闭目吐息的独舞身上。
深吸一口气,乌晗松开右手,幻化出的名舞剑随之消失无形,“邪尊大人,乌晗与你一战!”
风释魔闻言心中一笑,不再多言举刀便战。
“回玉,我们上去。”飞扬说完便一抓回玉直往炼魔山峰掠去。
海晏等人见状正yù运力却被冼横刀阻拦下来,苍鹰在旁淡淡开口,“现在似乎不是琼楼和暗刹开战的时候。”说话间苍鹰眸中精光咄咄逼人,考虑到乌晗出发前所说的话,海晏等人只得忍耐下来。
回玉来到高空后,一跃到独舞身边盘膝为独舞疗伤,剩下飞扬在旁防护乌晗和风释魔的战局波及回玉的疗伤。
数个回合的jiāo锋,由于风释魔实物神兵摄魂刀的存在,乌晗的万相归尽在摄魂刀不灭不减魔气下被一层层地削弱,胜败初见分晓。
☆、回转千年,炼魔山风云初起(10)
京都蚕蛊总堂
石柱石椅,蛛网积尘遍屋。满室的冰凉古旧之味,房梁之上间或爬过几只爬虫,发出几声渗人的声音。
室内中央男子整个人掩藏在黑衣黑帽之中低头站在此处好似已千年之久。脚下蜈蚣类的剧dú爬虫悉悉索索地移动着,但却丝毫不能近这男子身前一步。
“天煞,你认为我蚕蛊派在如今的格局下想要分得一杯好羹有几分可能?”
男子闻言将头低得更低,“回尊主,属下认为,零分。”天煞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答道。
“嗬嗬嗬…”视线之内,整个屋中只有天煞一个人的身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笑声更徒添满屋的yīn冷之味。
“这是我千年来第一次开口吧!”yīn冷的声音突添几分苍老气息,“你这千年就没有生过取我而代之心?”
天煞闻言瞬间单膝跪地,“属下断不敢生此天诛地灭之心。”得不到回应的天煞只得继续禀报,“尊主,在乌骨镇我出手试探,独舞和乌晗…”
“天煞,把披风给我,其他的不必多言,我虽然石化千年,可外界的一切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我看得更加清楚!”天煞闻言掩藏不住的兴奋,甚至连拾起地上沾满落尘的披风的手都一阵颤抖。
天煞把披风轻轻放到总堂最上首的石椅上,便回到远处等候,等候蚕蛊派的尊主吸收蚕蛊神袍的精气重塑ròu身。
果然,不到一刻钟,骨骼重生的“咔咔”声伴随一阵血水流动的诡异声音开始响起。不待天煞久等,一个看似只有十二、三岁的素雅男子便稳稳端坐在象征者蚕蛊第一人的石椅之上。
天煞见状一惊,“尊主,你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