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仇摇着头,感伤地说:“他若是死了,我必要找到他的尸骨,如若未死,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的踪影,我绝不放他逃出我的手掌!”
独脚神乞道:“我又岂肯放过他?若知他未死,我也将五湖四海地寻找于他!”
一阵沉默后,古琳古璞首先告辞道谢上路,随着薛仇与独脚神乞约定一月后铜堡中会面的日期,也要分手,因为他要赶回百花岛去,探视边文惠,算算日子,边文惠腹中一块ròu也即将临盆了。
这次薛仇没带白珠一道走,他托独脚神乞领白珠jiāo回给白玄龄,白珠可也解事,他知道薛仇这时十分烦燥伤心,遂也没坚持!
与独脚神乞等互道珍重而别后,薛仇仍然没走,他在崩陷的小山上来回的奔走了数趟,仿佛想在这临别的刹那,希冀根本不可能奇迹出现。
近午的最光,十分猛烈,薛仇他早已于油牢中时,就恢复了原有的相貌,但他却不怕这灼人烈火,身上也没透半点汗。
蓦地一声低弱痛苦的呻吟,飞入了薛仇的耳中。
薛仇闻声一震,立即循声纵去!
一处低尘的山缝中,露出了一双人脚,薛仇奔至缝口一看,那人身上覆盖着许多枯叶。
看这情况,这人似遭人杀害,以为他已死,弃尸在这山缝之中,结果他侥幸没死,返魂来了!
薛仇本是侠义之后,虽然自身怨仇未偿,烦恼重重,他也不得不暂行搁置,搭救此人一命,只不知他是否有救!
薛仇伸手轻轻一扇,那人胸腹间的残叶,飘然飞起,因为石缝恰好只容一人,薛仇只得弯腰将他抱起,准备抱出后,再细察他的伤势。
不想,刚将那人抱起,自己也就是刚直起腰来,突觉左边胸肌一痛,如割ròu般的痛入心肺。
薛仇大吃一惊,双手一松,电般疾退。
低头看时,胸前已淹了掌大一片血痕,而且鲜红的热血,仍在狂涌而出,可知这次伤得不轻。
石缝前站着个青面老人,左手执着铁拐,右手挺着柄尺长匕首,正是yīn阳老怪的兄弟yīn司老人。
看到yīn司老人,薛仇不禁大怒,可是,看到那柄尺长的匕首,他又不由暗叫侥幸不已.
原因是,错非他内力深厚,功参化境,意所至功已显,能在身上一痛的刹那间,运集功力,布满全身,方始得免于难。
如若不然,仓促间了岂能闪避得及,怕不已被这尺长匕首,对胸穿过,做了泰山中的孤魂野鬼?
薛仇一阵惊痛后,不禁又气又怒骂道:“yīn司老怪,当日栖霞岭下,小爷不愿多造杀孽,曾饶你这老怪一命,没想仍然紧逼不舍,暗伤小爷,今日可是你的末日了!”
yīn司老人嘿嘿一笑道;“我老兄弟死在你手中,我岂能不替他报仇,一刃没刺死你,你也跑不了,还不乖乖纳命!”
薛仇闻言一愕,yīn阳老怪曾陷害于他,但是yīn阳老怪之死,自始至终与他毫无关系,怎会牵连到他身上.
第一、阳yīn老怪的断臂及散功,是包华亭所为!
第二、yīn阳老怪栖霞岭头受伤,是鬼伯莫大头所赐!
最后之死,那是巫莲英报被辱之仇,他死有余辜。
然而,薛仇虽惊愕不已,他却没加辩驳解释,原因是包华亭与已死的色伯莫大头,他当然可以告诉yīn司老人,但他却不能说出巫莲英来!巫莲英虽说太湖称王,武功要比起yīn司老人又差之甚远。
于是,薛仇只得哑子吃黄莲,咬牙承认;事实上他也不屑辩驳,他岂能向这种无德无行的怪物低头?
尤其,yīn司老人也是有身份的人,居然借用如此鬼蜮伎俩,暗中伤人,就这一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