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见到,声音就已先到,潇翔回首看去,只见一位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的男子已在浅水另一端悄然而至。
他头带着束发金冠,手持着一把亮若光辉的长戟,他的身长将近八尺之多,此刻脚正安稳的站在水平之上,水波竟然没有丝毫波纹。
“实在是高手!”
潇翔刚被惊醒,正襟危坐于一旁,凝视着远方的男子。
男子慢慢的踏水而来,英明神武,在无形之中仿佛散发着一种威严,在绵绵不绝的震撼着潇翔卑微的心灵。
“实在是安稳不动如同浑厚的大地,轻盈无拘如同天边自在的猛禽,就连声音更是包含男子之气概。”
潇翔在花江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深不可测之人。
“经管自己无微不至,无所不知,但是遇上了此等威猛男儿,心中凄清的湖面也会荡漾不绝,同是男儿之身,为什么总感觉与他惺惺相惜,为什么会这样呢?”
潇翔的心中是绵绵不尽的感叹,屈居花江太过久远,此等意气风发的男子实在少见,初次见时自己的心中竟然会油生敬畏,实在是自叹不如啊。
而满月清似乎还不愿看向那位男子,对于男子的到来尽显厌恶,甚至连头也没有转过去。
这让潇翔对她在家族地位的强盛更是难以捉摸。
满月清只是对着浅水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也来了?”
男子坚韧的脸面忽然变得友善,凌厉的眼中忽然包含着温和的秋水,此等举措实在让潇翔一阵措手不及。
“xiǎ一 jiě,我为了找你披星戴月,心力交瘁,我就算穷极毕生思绪也无法想到你会流落到此等地方。”
满月清噘起朱唇,更是美丽动人,她不满的说道:“此等地方又如何,我的事与你何干?”
男子的眼中露出一丝诡谲,轻轻的说道:“与家主也没有关系吗?”
听到家主,满月清刚欲训话,此刻也只有强行的压抑回去。
男子满脸担忧:“家主看你久日不归,彻夜难眠,寝食也难安,以为你在外被仇人掠夺而去,所以才叫我这等擎天立地c机智果敢的护花使者来寻找xiǎ一 jiě。”
他的脸面隐隐透露着自豪:“如此想来也难怪,家族中经管人才济济c高手如云,但只有我在其中才算是鹤立鸡群,护花使者的任务交给我来办着实使人安心。”
潇翔看着这位意气风华的男子将自己的风头逐渐覆盖而去,而自己却在一旁无动于衷,心中甚是不满。
于是他目光变得凌厉,猛然站起身来。
“他想要搞什么?他究竟想要搞什么?”
男子看见潇翔蓦然站起身来,第一反应以为他要自不量力的前来滋事,手中的三叉戟早已蓄力待发。
他的余光一转,却发现潇翔只是在一丝不苟的理他的秀发。
潇翔理了理秀发,随后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对着男子恭维的说道:“这位仁兄你真是能说会道,我们俩虽然志同道合,可是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道呀。”
男子看也没有看向他,一股无形的威严仿佛在压抑着他,在男子身前潇翔难以安稳的呼吸。
男子自命清高,心想自己这么气宇不凡都难以觅得贵花的芳心,而这一无是处的烂泥又怎敢有非分之想。
若与这烂泥沾到哪怕一点关系,岂非有污自己崇高的人格。
于是他不屑的说道,声音沉重的如同浑厚的钟声:“谁跟你志同道合,你未免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并不是任何君子都可以奢望能够得到的。”
他的神情带着轻蔑,嘴角虽然没有冷笑,却早已胜过任何冷嘲热讽:“你以为这是书画中那荒诞不经,异想天开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