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一个小男孩蹦跳着来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拆着父母刚买的玩具,父亲去买水,母亲陪在孩子身边。一股醋的酸c面包发霉c生鱼的腥c腐烂的肉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的味道由远及近飘进母亲的鼻子里,这是令人想吐的味道,可以和夏天垃圾车一决雌雄的味道。母亲私下张望,想看看这么乖张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一转身,一个披头散发c满脸污秽身破烂的人正瞪着她,黄牙黑牙绿牙红牙从他的嘴里冒出来,他笑了,是带着哈气的笑,一股更加令人绝望的气息扑向母亲的脸,母亲顿时觉得中午吃的生猛海鲜变得腐臭发酵,她的肠胃本能的抵抗,要把这些过期的东西全部喷出去。母亲抑制住反刍的,迅速带着儿子离开,否则她一定会像骆驼一样。
乞丐带着胜利和嘲讽的眼神看着这对母子,大大咧咧躺在椅子上,从怀里拿出一个烂了半边的苹果,用肮脏的几乎看不见r一u sè的手挖掉烂的那部分,刚咬了一口,就扔掉了。“操,什么玩意,水果店老板真他妈不是东西,给个又酸又烂的打发我,他的生意能做的好才他妈怪了,呸!这他妈是我的地盘,还敢坐这里。那个shǎ一 fu倒是挺好看,哪天跟她家看看。”乞丐自言自语着躺下就睡,路过的人10米开外就捂着鼻子远离这个近乎生化u qi的怪胎。
灾难发生的时候,乞丐正伺机在一个冷库里偷点肉吃,山摇地动,房屋塌陷,他迅速躲进极为结实的大冷冻柜里逃过一劫。
“怎么还他妈晃啊,我快冻死了!最好把外面的人都震死,这里的肉就都归我了。”地震过后,透过冷冻柜上的玻璃窗,乞丐看到世界变成了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c冲天的火焰和尸体。“这他妈给劲,都死光了才好,你们也有今天!让你们这些混蛋瞧不起我,我呸!不知道还要震多久,这里应该安全,管他娘的,先把这些肉吃光再说。好像不太冷了,断电了?这些肉这样也没法吃,要出去找个锅。”乞丐看了看外面,正打算打开冷柜出去,一个失魂落泊的已经被吓傻的人在附近游荡,他看见了冷柜里乞丐那张乌黑的脸,他向乞丐走来。突然这个人开始剧烈咳嗽,继而掐住自己的脖子,同时挥手向乞丐求救,想打开冷库的门。乞丐惊慌失措地死死拽住冷柜的把手,他眼睁睁看着外面的人一点点软下去。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一前一后两个人出现在乞丐的视线内,前面那个头戴防毒iàn ju,后面那个跳起来扑倒他,用尽全力抢防毒iàn ju,他抽出腰间的bi sh一u,准确无误地插进前者的心脏,摘掉防毒iàn ju戴在自己头上,放开自己憋了很久的肺,大口大口呼吸被净化了的没有毒的空气。
“这地震他妈的还连带着空气也不能吸了么?”乞丐迅速从冷库里找到一个大塑料袋,在空中兜了一圈充满空气,套在自己脑袋上,在脖子上系紧袋口,保证外面的空气进不来,随后抄起一根铁棍,打开冷库门,悄悄绕到那个人的背后,就着他的后脑,双臂和铁棍在空中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形,铁棍与人脑发生一种沉闷的响声,那人只是嗯了一声就软了。乞丐没有丝毫愧疚地摘掉iàn ju,戴在自己头上,“唉,不是我打死你的啊,是空气要了你的命,你要怪就怪命不好吧。哎呦,我的手和脸怎么这么疼?”这时他才感觉到他的手和脸是一种辛辣刺激的感觉,他又看到,前面那个人的皮肤已经变黑,他意识到空气已经变得完全无法接触。
乞丐把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不漏一寸皮肤与空气接触,他找到一个已经空无一人的隔离室,有200平米大,这个地方之前是专门用来做科学实验的地方,里面有很多设备和仪器,他把这些东西通通扔到了外面,把那些冻肉全部消毒处理带回来,从商场废墟里捡来衣裤,在室内开辟出一个大水池,倒入成堆的被烧开的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