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那煤矿的外围徘徊了一天,都没发现什么线索。傍晚,我们看着他开了一辆面包车从矿上出来,进了不远处的山林,我们寻着他开去的方向步行跟着,等我们到时,远远地只见他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又从林外驶进来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好像和赵文海挺熟的,他们交谈了几句,我们离得远,听不到。又过了一会,赵文海从自己车上提下来一只皮箱,冲那对男女打开,从我们所在的地方,也能看到,那是满满的一xiāng zi钱。
那个男的接了xiāng zi,掂了掂,又对赵文海说了什么,随后走到自己开来的面包车后方,拉开车门,和赵文海抬着什么东西往赵文海的车子上搬。那那那是人啊!”张驰说到这又是一顿,而男人在此时发问:“你确定他们搬得是人,而不是尸体?”
张驰点了点头,继续说:“我确定,那些人都是被捆好的,嘴巴也被胶带粘着。他们往车上搬了四五个人,之后又说些什么,就各自散了。他们走后,邓钧之和我说,那一男一女恐怕是贩卖人口的人贩子,赵文海买来人口不知为了什么,总之你先回去等我,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办。我心想,我无论胆识身手或是头脑都不如他,跟着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乘晚班车回家了。”
“那,邓钧之之后做了什么?”
“他他乔装改扮成中年人,直接去煤窑找了赵文海。”
“哦?”听了张弛的话,男人显出了浓厚的兴趣。
“邓给我讲了当时的经历,他自称是公安局的,告诉赵文海有人告他shā rén,不久便有公安机关前来调查他,自己先来报个信,让他有所准备。赵文海或许心里真的有鬼,竟然信了邓,还十分感激他,当晚还在矿上请邓钧之吃了顿饭。”
“那他查到了什么?”
“就是那顿饭那顿饭上”张驰说到这,双手捂住了脸,低下头,好像又要哭出来了。
又过了一会,张驰才继续讲述起来。
原来,席间。
赵文海:“小六啊,去冰箱里把那对熊掌端上来,给贵人尝尝鲜。”
邓钧之不知道什么是熊掌,也是十分期待起来。
不多时,小六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盛放的,竟赫然,是切成一块一块的,人的手掌。
“赵大哥,您这”
“哈哈哈,你想说我是个食人魔?”赵文海笑眯眯的,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自觉地瞟向盘子,“随你怎么说吧,做咱们这一行的,不做好吸人血的觉悟,能成事么?哈哈哈,你们陈所长没教过你?”
邓钧之冒充的是这个村派出所的警员,这个陈所长想必就是这个小的村镇派出所的所长,应该背地里和赵文海少不了的勾结。
邓钧之没办法,只得夹起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盘子里,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却把牙咬的咯吱吱作响,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问道:“这这肉这肉好新鲜呀”
赵文海只道邓怯惧,打了个哈哈道:“哈哈,没见过世面吧,以前你们陈所长来,我也请他吃。”说着,很随意的夹起一块手掌的部分放进嘴里,将骨质嚼的脆响。等咽了下去,这才一脸满足的说:“这生人掌,才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呀,啧啧,老弟,你来的挺及时,这爪子在我这儿还不出一周哩。”
邓用筷子翻看着自己夹回来指头,突然瞳孔猛的收缩,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他拼命稳住心神,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逼回,化作滴滴血水落在心头,那食指是左手的,而那靠近拇指一侧,斜斜的刀疤,分明是他和张驰第一次到高月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