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立即闪身躲避,所幸箭矢擦肩而过,怎料喘息稍止,又有数枚长箭击出,我急忙出鞘使剑,这才险险避开。
瞇眼一瞧,便见远处有人黑衣蒙面,挽弓而射,其招式俐落狠绝,杀意显着。
手边阻挡着,我脚下步伐是越发飞快,斩断近身处地几羽流箭,眼瞧人已濒至墙围,设定好目标,这便纵身一跳,拼了老命往市集大街那头奔去。
耳闻那落箭声在我钻进人群后转瞬消逝,我却仍旧卖力地在跑,一路跑到茶馆后头的窄小暗道才暂缓停歇。
紧绷稍缓,却未料一处穴位刺痛闪过,我人是又再度瘫软于地。
大红衣袍就这样在我眼前依旧欢快地晃摆,兴许是不想用手抱了,这老王八竟拿了个大网子罩住我,扎扎实实缠绕了一番,还跟捕大鱼似地在地上拖,东拐西弯往巷弄深处前近。
人走到胡同底,只见他左顾右看了一会儿,扬手挑起一块红布,开了一小扇门掩后,啊的一声是一鼓作气把我拉近室内。
入眼的是间很寻常的屋子,他喘足气后,人便蹲在我头顶上方处,手撑着下巴,眼盯着我道:“唉呀,再怎么瞪也没用,俗话说做人得要有耐心啊,我保证大概数到四你就会恢复正常了,一c二c三”
在他还没数到四时,我已是反射性地朝他出拳,无奈隔着网子,总归力道还是磨弱了一些,唯一庆幸的是有让老王八吓一大跳,整个人都站起身来,疾退了好几步。
他很娘气地拍拍胸脯,这便拱手啧啧道:“我还以为你早被折腾的没心思了,想不到还惦记着揍人!果然是名女侠!在下佩服!佩服!”
听出他的幸灾乐祸,我却是没心思搭理,乃是专心一意地在处理这恼人的网丝。
看我不说话,他索性亦噤住声,两手环胸静静地看我自个儿努力。
这大网设计说也奇怪,越发挣扎只会叫人越勒越紧,而其网孔以手施力即可轻易撑开,放大至人的身体宽度,可人都还没完整跃出去,那网孔便又会迅速缩小至原宽度,其锐利程度能把我指甲都截断,瞎忙了好一会儿,我也仅到只能把头发送出去的地步而已,模样可以说是万分狼狈。
期间洛子决大抵上是觉得无聊,便自个儿跑去屋子后头找事情做了,一回来看我还在网子里,这便笑了,“原来你的剑是摆好看用的啊。”
听这话,我手上动作不由一迟,是立马去摸剑,扬手轻轻一划,乍看坚韧的网丝刹那间便如棉絮般从我指缝间无力散落。
站起身来,我理了理仪容,眼瞪着他,正想骂他几句,却又觉得有点不对,只好道:“这里是哪里”
“回女侠,”洛子决负手而立,仍旧是那副瞇眼微笑样,“此乃寒舍。”
眼瞧此景,我突然想起第一世时我也曾来过洛子决家中,仔细想想这摆设还真的差不多,顶多房子就是小了一些。
回头再打量眼前这位大叔,虽说衣服还是那俗气万分地大红,可那布料明显是劣质的,甚至衣处还有些为补丁缝补,由此可见,说书先生这活并非十分好干。
这样的小发现让我心花怒放,反正只要看他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压抑住内心的笑意,我故作随意道:“大叔你这世过得很不好”
“你还知道啊”似被讲中心里话,洛子决眼望远方,摇着头,长叹一声道:“我啊,现在根本就是个穷光蛋了,你想这说书先生讲话时辰又长,且往往讲到口干舌燥喉咙哑的,还不一定有钱拿,总而言之是得靠其他项绝活勉强维持生计的,但我年纪也有些大了,实在是折腾不起你不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