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无火,试剑亭里不再试剑,修剑堂也要重回旧日韦老盟主有教无类时光,坏事竟似是好事。】,掌爷您也带着弟兄们散散,回家过年去得了。哦,对了,陈志宾,昨儿我跟曾掌爷打牌手气不佳输了点儿银子,身上又没带够,差点忘了,你替我取来。”
曾仕权眯起眼来:“哎哟,多大个事儿啊,您倒记着,不忙的,不忙的。”秦绝响笑道:“您是什么人物,这点小事儿自然是不在乎的,不过兄弟生意人出身嘛,讲究过年不压账,习惯啦,掌爷不要笑话。”片刻间陈志宾回来,拿了一薄一厚两沓银票,双手奉上【娴墨:转身去取,实做个样子罢了,秦家人在剑盟总坛,到哪取?可知打牌也是笑话,说给别人听的。行贿露在明处,就不叫行贿了。中国人情社会,请客送礼者不光要吃得好、礼物合心,更要会选地方、会送至下怀,否则金砖砸了脚面,还要挨蹄子】。
曾仕权见薄的那沓是大额,厚的是小额,显然是为自己给手下干事们分发方便【娴墨:细。陈志宾也是人物,而且赌债分明无父子,定要明面点清,反而不嫌别扭。】,哈哈一笑,手下人便上前收了【娴墨:人物上些层次,自己都不拿钱,因钱是要花出去的东西,重点在于享受,抓在手中脏兮兮,搁口袋里沉甸甸,有什么意思?落马高官都傻,真贼的吃喝玩乐都享到,儿女亲戚工作安排好,自己反而落个两袖清风】。他笑道:“大事儿您都办妥了,兄弟连个下手都不打,那就太过意不去了。得,您别跟我争,这后事的料理呀,就交给我得了!来呀”身后干事:“掌爷吩咐!”曾仕权寒脸拉着音儿道:“进去查点查点伤亡,看看重要的财物之类,替小秦爷盯着点儿,千万别缺了少了的!”那干事应道:“是!”遥遥招手,总坛外黑色斗篷展动,有小队乌鸦般掠了进来。
秦绝响见他收了银子还没完没散,却又不好再拦,向陈志宾一笑:“你替干事爷们引着点道儿,免得弟兄们一惊一乍的,再走了火儿。”陈志宾应声陪众番子去了。
曾仕权眯起眼来陪了一笑道:“还是秦大人想得周全。”
秦绝响听他用上“秦大人”这称呼,心里略微有了点数,此时天色渐亮,他瞄了眼熹微的晨光,侧头说道:“大哥,您这一宿陪兄弟忙活,身上可乏了罢?我姐姐只怕也担着心呢。兄弟这就送你回府吧,掌爷,送送我们?【娴墨:拉上曾仕权,这边就能放心一大半。】”
曾仕权笑道:“得送,得送!呵呵呵呵。”陪着几人出了总坛。
一路平安回到常思豪的侯府,进了正厅房门,秦绝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拉着常思豪商量道:“大哥,你这儿有闲房没有?借一间给兄弟住两天成不?”常思豪道:“这里房子多的是,闲院子也不少,一切应用齐全,你随意就是。”
秦绝响瞧他表情里仍是那股淡淡的冷劲儿,便苦了脸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和老郑关系处的不错,但今日之事,也不能怪小弟心黑手狠,云华楼上他那脸色,您还没瞧见吗?在白塔寺里他没说什么,那是当着众人的面在忍着!这京师向来是他们的天下,如今咱们兄弟插进一杠子,他能高兴得了吗?您还不知道呢,京里头大大小小的买卖铺户,我派人盘下不少,其中就有一些跟他盟里经营的品类有冲突,私底下已经闹过两回不愉快了。那童总长能不往上反映?他老郑能不和我急?他不和我急,底下人也得急!大家动手也是早晚的事,还不如就先下手为强!”
见常思豪没有反应,他有些烦躁,加快了语速:“大哥,你好好想想在卧虎山你给我讲的那些话,初到京时,郑盟主只相谈一夜便让你旁听他盟中晨会,当时所提经营冲突等事虽是拿颜香馆和倚作科,还不是在旁敲侧击说我吗【娴墨:难说。】?那时候我已经派人上京了,只是你不知道,所以什么也听不懂【娴墨:真有可能。】。后来弹剑阁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