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同,看来都一样。”
春桃只会认穴,一不懂原理,二无有手劲,也不了解人体内部情况,自是无法自解其它被封的穴道,于是也都一一指出,由常思豪动手。有几处穴道像天池、曲骨之类的都在私密之处,虽经他指点轻拍,乍沾即离,也不由羞得无地自容。不多时全身上下几道大穴全部解开,这才长出一口气,内心隐隐约约却又有些失落,遗憾着大小姐那时没有多点几处。隔了一隔,忽想到自己打出娘胎以来初次被男子碰触到身子,竟然内心就如此渴望,如此贪恋不舍,那可成什么人了?直臊得想大扇自己几个嘴巴,心中连骂:“该死!丢人!”
车轮吱呀轻响,行进得缓慢平稳,春桃活动一下四肢,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常思豪身上,怔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些什么,脸上微微一红,将目光移开,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向他瞧去,却瞧见他怀里的大小姐正往自己这看过来。只见秦自吟身体瑟瑟蜷紧,脸上一副怯生生的表情,望之有种说不出的可怜,目光和自己相对之时,似乎眼神里有了一种似熟悉、似又想不起来的感觉,跟着便像主动示好一般,微微露出些许笑意。春桃看得鼻内一酸,赶忙扭过头,伸手在自己腋底狠狠掐了一把。
常思豪还在回味琢磨着点穴的原理和人体构造,也无心去注意她的动静,忽然有一股凉风顺帘缝钻进,身上寒意袭来,感觉秦自吟的身子在怀里缩了一缩,这才回过神来,替她将衣裳掩了掩,又道:“春桃,你们带着换洗的衣服罢?”春桃点头:“带了几件。”常思豪道:“烦你取一件厚实暖和的给阿遥,让她披上。”
春桃心中一暖,暗想:“他身感寒意,首先想到的却是别人,这神情如此自然,绝非做作。那次我初听说大小姐打了他一个嘴巴,他却问大小姐手疼不疼,还道这人是矫情装假,油嘴滑舌惯了的,今日亲身体验,才知其真。人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对人的好却不仅限于所爱之人,连我们这些婢子下人也都平等对待,可就更难得的多了。”笑道:“我早听阿遥和阿香说,咱们的孙姑爷体恤下人,待人和善,真是一点也不错。”
常思豪道:“咱们同龄相近,分什么主仆,你也叫我常大哥就好了。”心下默默想道:“假如妹妹能活下来长大成人,现在会不会也要被卖到大户人家当婢子,做丫头,供人使唤?那……那可也比……好得多……”一时心中酸极。
春桃取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掀帘出去招呼道:“阿遥,你去歇歇,我来赶一会儿。”阿遥道:“不行,我在林中乱跑,身上弄脏了……”春桃笑道:“那不是正好?进去换衣服吧,夜路寒凉,瞧你脸上冻得这个红。”阿遥支支吾吾,仍是推搪,只拗不过她,隔了一隔,响起几声抖衣的声音,这才提着鞋挑帘钻入。瞧了一眼常思豪,似不想惹他尴尬,忙缩回目光。她将鞋子搁在架上,拢了拢鬓边发丝,低头在包袱里寻找衣衫。常思豪怀里抱着秦自吟,内心徨徨,也不敢去瞧她,目光放低,却正落在她穿着白袜的脚上,心想:“阿遥的脚娇小秀气,可真好看,当年我和妹妹出去寻挖草根,她走得累了,坐在地上放懒,每次都是要我替她揉了脚再走……”他想到自己死去的妹子,心下一阵寥落,隔了一隔,又忖道:“唉,为何看到阿遥,我便总会忆起她呢?”
阿遥取出一件衣服,似乎想到什么,身子僵住,神情既像踌躇,又有忸怩。常思豪瞧着她甚是奇怪,刚要问:“你怎么不换?”忽然意识到其中原因,登时窘迫起来,道:“呃……我闭上眼。”隔了一隔,噗哧乐出声来,道:“咦,我怎么忘了,现在天黑,把灯吹灭岂不更……”他说这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睁开了眼睛,只见对面阿遥双臂上举,小衣罩着头脸,正脱了一半,粉色抹胸纱在林中奔跑时便早已移了位置,此刻正垂落在腰间,椒ru轻颤,红晕两点,俱在眼前,不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