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随其逆顺而久留之,必先按而循之,已发针,已按其疝,无令其血出,以和其脉;诸小者,阴阳形气俱不足,勿取以针而调以甘药也。”微针虽小然而奇妙无穷,那么问题来了,如今的医师又是凭借什么施行针刺呢?妄意施为,不知逆从,岂不成病之帮凶么。《逆顺》曰:“黄帝问于伯高曰:余闻气有逆顺,脉有盛衰,刺有大约,可得闻乎?伯高曰:气之逆顺者,所以应天地阴阳四时五行也;脉之盛衰者,所以候血气之虚实有余不足;刺之大约者,必明知病之可刺,与其未可刺,与其已不可刺也。黄帝曰:候其可刺奈何?伯高曰:上工刺其未生者也,其次刺其未盛者也,其次刺其已衰者也。下工刺其方袭者也,与其形之盛者也,与其病之与脉相逆者也。故曰:方其盛也,勿敢毁伤,刺其已衰,事必大昌。故曰: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谓也。”该段虽然是对于气之顺逆如何行针的大约描述,然其道理用于军事领域与待人接物亦无不可。
此外,《官针》阐述了九针的九种不同刺法,以及针对十二经脉的十二刺法,还有适应邪气深浅的三刺法,和针对五藏病症的五种刺法。此外,《寿夭刚柔》中也有阐述关于刺法的三种变数,感兴趣者可自行查阅。
此外,行针时也会遇到几种比较特殊的情况,《行针》篇有具体阐述:“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九针于夫子,而行之于百姓,百姓之血气各不同形,或神动而气先针行,或气与针相逢,或针已出气独行,或数刺乃知,或发针而气逆,或数刺病益剧,凡此六者,各不同形,愿闻其方。
岐伯曰:重阳之人,其神易动,其气易往也。黄帝曰:何谓重阳之人?岐伯曰:重阳之人,熇熇蒿蒿,言语善疾,举足善高,心肺之脏气有余,阳气滑盛而扬,故神动而气先行。黄帝曰:重阳之人而神不先行者,何也?岐伯曰:此人颇有阴者也。黄帝曰:何以知其颇有阴者也。岐伯曰:多阳者多喜,多阴者多怒,数怒者易解,故曰颇有阴,其阴阳之离合难,故其神不能先行也。
黄帝曰:其气与针相逢奈何?岐伯曰:阴阳和调,而血气淖泽滑利,故针入而气出,疾而相逢也。
黄帝曰:针已出而气独行者,何气使然?岐伯曰:其阴气多而阳气少,阴气沉而阳气浮,沉者内藏,故针已出,气乃随其后,故独行也。
黄帝曰:数刺乃知,何气使然?岐伯曰:此人之多阴而少阳,其气沉而气往难,故数刺乃知也。
黄帝曰:针入而气逆者,何气使然?岐伯曰:其气逆与其数刺病益甚者,非阴阳之气浮沉之势也。此皆粗之所败,工之所失,其形气无过焉。”
为便于理解,且进行翻译:黄帝问岐伯说:我从您这里听闻九针,而施行于百姓。百姓的气血有所差异:有的人精神易动,未曾下针气就有所反应;有的则针一刺入,其气立时而至;有的则针已出,而气仍然独行;有的则是针刺数次,才有反应;有的下针之后,其气逆乱失和;有的针刺数次,病情反倒愈加严重。对针的这六种反应,各不相同,我想听听其中道理。
岐伯说:重阳之人,精神易受触动,其气也易于来往。黄帝说:什么叫重阳之人?岐伯说:重阳之人,其气火热炽盛,说话快,走路时脚举得高,心肺的脏气有余,阳气滑利充盛而升腾,所以精神一动,其气就不待针入而先有反应。黄帝说:重阳之人,精神也有不提前扰动的,为什么?岐伯说:这样的人,略有些阴气。黄帝问:怎么知道这种人略有些阴气?岐伯说:多阳的人多喜,多阴的人多怒,常常发怒但又很容易消解,所以说略有些阴气,他的阴阳离合比较困难,所以神气不能先行。
黄帝说:那些气与针相逢的,又怎么样?岐伯说:阴阳和调的人,其血气湿润滑利,所以针入而气出,迅速地相逢。
黄帝说:针拔出后气才独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