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

    从暗点拿到新线索，凌天川仔细琢磨，恍然想起这正是月城内花楼的名字，在月城调查期间来来回回路过次数也不少。学府的指示很简单，就是查出烟雨楼背后的势力，之后学府高层自会出手。当然能找到烟雨楼与离火宗勾结，蓄意杀害学府弟子的证据便是最好。

    待黑夜临空，凌天川换上夜行衣轻身跃上屋顶，宛如矫捷的狸猫穿行在月城内。他潜伏在烟雨楼一侧的屋顶上，紧紧盯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此时正是烟雨楼最为热闹的时段，所有人都在忙着招呼客人。

    确定状况后，凌天川悄悄摸到楼后fān qiáng而入。后院里很安静，无人过往，有几间厢房，中间还特意修建了一座假山，大概是库房或者仆人居住的地方。

    凌天川一一察看几件厢房，没发现可疑痕迹，正想再往前去查探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连忙掩身躲进阴影下。

    脚步身逐渐清晰，人影出现在走道上，应该是某个仆人。那仆人嘴里碎碎念听不清在说什么，他一路走进厢房，在里头待了片刻后便推门而出，继续按原路返回。

    当他路过一面墙时，突然一只大手伸出，猛然把他拉进阴影，他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已被锁住喉咙，发不出丝毫声音。

    “别动，否则杀了你。”凌天川故意把声音放得低沉。

    那仆人满目恐惧，接连点头。

    “我问你答，可明白？”凌天川始终躲在他背后，不现真容。

    见那仆人依旧点头答应后，他继续问道：“我且问你，烟雨楼谁是管事？”

    “我，我不知道。”

    “你在这干活连谁是管事都不知道？”凌天川厉声道。

    “真，真的。每月例钱都是去账房取，反正大小事都是湘夫人说得算，但她只是这里的老鸨。”

    凌天转心念直转，难不成要去把那湘夫人绑了问？他辗转多次，只觉太过冒险，还是要等好时机再看。于是恐吓那仆人几句，让他直往前走不许回头，自己悄声离开烟雨楼。凌天川也想过灭口，但终究怕打草惊蛇。

    回到住所，换下夜行衣后，凌天川便思索如何能寻到机会从湘夫人那边得到线索。但这事难度太大，身为老鸨湘夫人肯定常常出没在视线众多的地方，想要强行逼问她的机会几乎没有。

    翻来覆去，凌天川都没想出妥当之法，索性决定再多观察几日再说。

    第二日，他先去了趟烟雨楼，找对湘夫人，应酬几番后才离开。而后，他每晚潜伏在烟雨楼周围，观察湘夫人在烟雨楼的所有行动。

    欲拒还迎一番后，湘夫人微笑着帮某位达官贵人拉上屋门：“四爷，你可要好好宠着萍儿呀，她可柔着呢。”

    接着，她轻移莲步从二楼走下，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她转动梳妆台前的红烛。一阵机关滑动声后，床位翻转露出一条暗道。湘夫人沿阶而下。

    暗道底部，是一间宽约两三丈的石室，里面只有一座方形石台，石台上镌刻着数十道纹路，散发着荧荧光辉。

    湘夫人走到石台前，伸手在腰间一抹取出玉石，她把玉石放进石台中间，随即灵光一闪那玉石就消失不见。在石台前驻留片刻，她轻声道：“小家伙，希望你能玩的久一点。”

    玉石在不知名的空间内穿梭，数息时间后，它显现在另一处石台上。

    一名男子收起玉石，匆匆向屋外走去。他沿路走出许久，直至一间厢房前停下，此处正是连峰城城主府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