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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举人不解。狗剩儿笑道:“我有个相好,你何举人沾花惹草,我狗剩儿可就这一个相好,叫杉杉,我俩从小一块长大,小时候我们一群小孩儿在桥上争着躺这避蚊石上,杉杉抢不过,急哭了,说谁要是帮她抢到了,她就嫁给谁!我一听,就跟那群小孩子打架,他们谁也打不过我,只好把这石头让给我了……”

    狗剩儿问道:“啥意思?净会拽词儿!”何举人笑笑,吟道:“寄语飞南归北雁,大河两桥是家川。”狗剩儿擂他一拳,骂道:“越说你还越来劲了!”何举人笑道:“好,好,你接着说你的相好。”

    狗剩儿再次醒来,却睡在自家阁楼上,定定神,伸头往下看一眼,矮桌上照例摆着两碗剩菜,一碗米饭,上面罩着罩子。狗剩儿不用打开就知道,那是一碗酥鱼,一碟咸菜,是老娘做了十几年的早饭了。

    狗剩儿挨了几下打,陪着笑,扶着老娘坐下,哄道:“娘,亲娘,俺知道了,那块儿水可浅了,我从小……好好,我不去了,行吧?”

    其中一个想要上前喝止,却被为首的摆手示意退下。为首的笑道:“云公子,这是我家四爷吩咐小的们送来的东西,一点小意思,请您务必笑纳……”

    为首的脸色变了变,仍道:“我家四爷今日有要事会商,先派小的们……”狗剩儿娘在里面喊道:“无功不受禄,我家虽穷,也不能随便收人东西,何况来路不明!”

    为首的终于按耐不住,想要发作,却被一个尖利的声音制止道:“哎,买驴,既然人家不要,那就把东西带回去,先把那十坛荷花酒搬回荷花楼……”

    那人笑道:“亏你昨晚喝得大醉,还能记起我来。”正是三宝。

    三宝机警地看一眼屋里,低声道:“东西我都带回荷花楼,放柜台上,就说是云家狗剩儿大爷的,你随时过来拿,拿多少、拿几次,随你便,怎么样?”

    狗剩儿心里奇怪,却也想不通,便不再想了,回屋安慰老娘。

    荷花楼是这通惠河畔最贵的酒楼,云秃子在河边打渔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带狗剩儿来这里喝一顿大酒,他在儿子面前说了无数遍,却从未实现过。昨晚,放灯节,他的周年祭日,儿子却第一次来到这里喝了酒,今天,第二次来。

    狗剩儿抬头看见是何举人,笑道:“活见鬼,这几天是不是忘了拜河神,老是碰见你小子!”说完,白了一眼伙计,径直上楼,走了几步,又叫住伙计,吩咐道:“柜台上是不是有人寄存东西?云家狗剩儿爷爷的!”伙计一愣神,旋即明白过来,忙不迭陪笑道:“正是,正是,您老就是云家狗剩儿爷爷?”

    狗剩儿走上楼,和何举人一起进屋,屋里的脂粉气兀自未散,开着窗户透气。狗剩儿冷笑道:“有钱就是好啊,举人老爷天天叫姑娘陪着耍!”何举人讪笑一下,给了门口伙计一锭银子,吩咐他们走了,重新关上门,笑道:“哥哥见笑了,读书气闷,聊以解忧罢了。”

    何举人笑笑,道:“钱要会花,才能会挣!像我爹那样,扣扣索索,也就发点小财、当个土财主罢了。”两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狗剩儿喝一口酒,问道:“那送了啥?”何举人压低声音道:“给我家送了贩盐牌照,要知道,我父亲上下打点了几年,花了不少钱也搞不到,人家,一天工夫不到,就把牌照送到了!我爹高兴坏了!”

    何举人大感兴趣,凑上前问道:“什么人?我托人打听了很久也没消息,本来快要问到了,线索就断了。快说说,你咋知道的?”

    何举人也不着急,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听他吹牛。狗剩儿绕了半天,这才说道:“我听说那妇人是……”

    狗剩儿听出是三宝,高兴地站起来,朗声道:“三宝兄弟,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哥哥到哪儿都能找到!”开了门,门口正是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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