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想到她被人威胁着签字画押认罪的场景,齐幽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在牢狱中,那些女囚犯的谩骂和踢打也给她的记忆增添了灰暗。
每个夜晚,她都是数着自己的伤疤入睡,没有yào膏,揉了揉对自己说没事一切会好起来的。
旧伤好了再有心伤,她所有的棱角一点点地被磨平。
吃不饱穿不暖,只能吃着别人不要的一个白馒头,馊了没关系,只要她还能撑着。
她期盼着能生病,这样就能搬出牢房被送到医务室救治那样就不用被欺负了。
好不容易还了她的清白,董事会的人又开始闹事,那些叔叔更是把她应有的那份股份想要多走,理由是她坐过牢。
对啊,齐氏的老板怎么能是个有不良记录的人呢。
父亲尸骨未寒,却没有人愿意办后事,齐幽不愿意看见那些假惺惺的黄鼠狼来参加他父亲的后事,那是对她父亲的一种侮辱。
“我不怨谁,我怨自己太傻。”齐幽对着苏涵茉拉了拉嘴角。“看够了我的惨状,可以走了吗。”
苏涵茉就傻站在那里,那些蜈蚣爬一样的可怕伤疤看一眼就能知道那些回忆有多糟糕,她痛恨蒋心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在齐幽的身边。
“有什么需要打我的电话。”苏涵茉鞠躬了一下,“但是千万不要再伤害自己。”
出了门后,就和楼下薛熙的目光相撞。
苏涵茉匆匆下楼,问老管家:“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从监狱回来小姐的情绪就变得不稳定,很是焦躁恐慌,有一段时间不睡大床直接在地板上睡着。而且她对阳光很敏感,不知道为何就对光明感到痛恶,不仅用黑色颜料涂满了全身还把屋子装修为小黑屋。”老管家叹了一口气说:“心理医生看过后小姐这是没有安全感,对人生丧失了一切的兴趣才会想要都在黑暗中来保护自己的。”
每一个字眼就如一把锤子搭在了苏涵茉的心口。“我知道了。”
“小姐本来就足够可怜了,老爷刚刚去世,那些董事会的人就开始想办法夺股份,还窥觑着齐家的财产,把小姐弄的心力jiāo瘁,最后只能退一步守着这栋别墅才停止了他们无理取闹的索取。”现在的齐幽在那些人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威胁,本就是冷清的人自然把精神有问题的齐幽抛在脑后。
从老管家的描述中也能知道齐幽的不容易。
“该是她的我会帮她夺回的。”苏涵茉眼眶一红,垂在腿侧的指尖徐徐弯起握成了拳头强行咬紧,又看向了薛熙。“你会帮我的是吧。”
那黑曜石的眼睛满是坚定。“当然。”
就在苏涵茉想要联系齐幽的心理医生了解情况的时候,薛熙的手机响了。
很长一段时间薛熙都没有说话,愁眉似锁难开。
看着他的脸一下子就被yīn霾困扰着,苏涵茉就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警局的人说雪梨被查出有周期xìng精神病,无罪释放。”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砸下。
“她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不用坐牢!”苏涵茉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她那么正常,怎么可能有精神病啊!”
“涵茉,你冷静下。”薛熙一下子稳住苏涵茉。“这件事情我还会继续了解的,不过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是不负刑事责任的!但是需要政府强制医疗,她也无法再去伤害其他人了。
……
本来精神病医院是不允许除了家属之外的人探监的,但是因为薛熙的原因,医院允许苏涵茉和薛熙见正在受精神治疗的雪梨。
阳光洒在雪梨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