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前面的三个比自己高大的乞丐。一直往后退,往后退,结果退到了墙角。
“你知不知道那地方是我们兄弟几个的都盘?没有我们的批准,你他妈竟敢捞过界?!”
语风没说话。
“cāo!你哑啦?老子问你话呢!”
哑?语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自己会说话吗?应该会吧,不然自己为什么能听懂他们的话呢?他使劲地张了张嘴,结果只是“啊”了一声。他想说我不是哑巴,可是就是说不出来。我怎么不会说话?我以前会说的啊?以前?我以前会说话吗?语风越想脑子越乱,想着想着眼泪就出来了。
“cāo!还真是哑巴。你他妈真孬种!还没怎么样呢,就流马尿了!”
结果语风被他们揍了一顿,两块钱被没收了一块,拍拍屁股,他们走了。
语风揉了揉被揍的地方,然后摸了摸绑在肚子上的金针,还在。他紧紧地握着那一个硬币,跑到买包子的地方,伸出一个手指头,“啊啊啊”的比划着。
弄了半天,老板弄终于明白他是要买一个包子,可能是语风太过可怜,那老板顺便多给了他一个。
狼吞虎咽般地吃完包子,语风把剩余的钱收好,又继续蹲在了原来的那个地方。他知道日子还要过下去,现在他得为下一餐做准备。
渐渐地,那三个乞丐慢慢地接受了语风的存在,只不过语风每天讨到的钱都要被他们没收一半。
春去秋来,语风在这个小县城里面混了一年,他终于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每天还要被被那三个该死的家伙欺负。
我要离开这里!这天语风对自己说。
于是,语风找了个机会,爬上了一辆去南方的运煤车。
这次,语风来到了一个大城市——G市。
已经有一年的乞龄的语风自然知道在哪里能更有效率地讨到钱。他也知道怎么样才能尽量避免和当地乞丐发生接触和冲突。另外有机会的话他还会找找例如洗洗碗,卖卖报什么的工作来做做。他现在身子骨还比较瘦小,不能学着那些强壮的民工去做苦力。
渐渐地语风发现广州这个大城市比以前的那个小县城复杂多了。这里虽然更繁华,有钱人更多,但是这里有黑社会。而且黑社会组织有很多,语风在午夜经常可以看到两派人在大街上拿着砍刀对砍。鲜红的血刺激着语风,好像似曾相识,他一见到血脑袋好像就要想起什么,要bàozhà一样。
最要命的现在连乞丐也组织起来了,有时候为了争夺一块地盘的乞讨权双方拿砍刀拚杀,常常见到一些无辜乞丐横死街头。
这里已经不再适合我。语风对自己说。
于是,他又爬上了离去的火车。
这次他来到了——H市。
H市是个比G市还要繁荣的城市,虽然这里也有黑社会但是却比较单一,关系没有G市那么复杂。而且语风在这里能找到的其他工作也很多,所以他决定在这里长住下去。
灯红酒绿。别人在醉生梦死的时候,语风在某个角落捡着破烂,为了明天的肚子而奔波着……
不久以后,H市市政府颁布《关于整顿市容的新措施》的法规,大量乞丐和流动人员被遣返回老家。那时候,语风十二岁,他在外行乞已经整整两年。语风也不例外地被执法人员带到了暂时收容所。
一个年轻警察在跟他做笔录。
“姓名?来自哪里?”
“……”
“姓名,来自哪里?”
“……”
“cāo!小刺佬,我问你话呢!”问话的那家伙见语风好无反应顿时大怒,说完抬起脚就踹了过来。幸好被另外一个年老一点的警察拉住了。语风看着那家伙脚上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