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低低的道:“爹,这一切,都是爹赐给孩儿的……”
老人挽着白斌,又不舍的拥了他一下,笑道:“斌儿,咱们爷俩只顾叙旧,倒连累你的朋友久等了……”
白斌这才如梦方觉,急忙拭去眼角泪痕,扶着老人走上台阶,这位黑袍老人清癯而坚毅的面庞上,有着一片令人颤栗的浩然光辉,那双眸子开阖之间,精芒闪闪如金蛇电火,即使天下的第一流武林高手、豪杰勇土,也不敢正眼逼视。
黑袍老人含笑注视怔立眼前,神色迷惑的华明轩,白斌连忙赶上一步,兴奋的道:“华师叔,这位便是侄儿的义父……”
黑袍老人微微颔首道:“老夫申无咎,昔日有个‘果报神’的匪号。”
这几个字,宛如自九天之上掉落的金石,又似雷神击起的惊天霹雳,有入云裂石之威,震得华明轩有些头晕目眩,骇异无lún,不错,这正是天下第一的一代宗师的“果报神”宏威啊!
华明轩满面虔诚,神态恭谨的缓缓下跪,有力的道:“末学华明轩,昆仑派第十七代传人叩拜老前辈万福金安。”
黑袍老人名倾天下的“果报神”申无咎回头瞥了白斌一眼,目光中有着徵询的意味,他是在问白斌与他的关系。
白斌站在一旁,轻声道:“爹,他是斌儿的师叔……”
申无咎呵呵一笑,上前扶起华明轩道:“华明轩,你我以后不妨兄弟相称,那只是看在吾儿分上!”
华明轩惶恐的道:“晚辈岂敢僭越……”
申无咎面色一整,严肃的道:“华明轩,老夫今日也无庸拐弯抹角,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没有吾儿白斌的话,老夫与你扯不上任何关系,不过,白斌既属吾子,你我关系便得重论,你乃其师门长辈,吾乃其父,安能异辈论jiāo?真是笑话。自今以后,你我须平辈相称,桥归於桥,路归於路,仅限於你一人,老夫与他人之辈分另论,你我却必须如此,才不会乱了章法,华明轩,你知道么?”
华明轩恭谨的道:“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申无咎一笑道:“呵呵,这才是好孩子,好兄弟,看在斌儿面上,老夫今送你们昆仑派一份见面礼。”
华明轩诚挚的道:“晚辈谨代表昆仑派一体上下,敬致谢忱!”
“果报神”申无咎笑了。爽朗的笑了,每个人都愉快的笑了起来,笑声中有融洽,也有那么一丝儿微妙。
申无咎又道:“斌儿,为父助你教练昆仑派十名幼年弟子学艺,以便将昆仑一门发扬光大。”
华明轩欣喜过望,他感激莫名的向申无咎长拜道:“多谢前辈提携昆仑一派之宏恩巨德,昆仑一派,将来能有发达振兴之日,全乃前辈所赐。”
申无咎抿抿嘴唇,沉声道:“不,应该说,全乃吾儿之功。”
这时,十二盏大红灯笼忽然高高挑起,十二面巨幅昆仑“云海旗”高悬,正门大开,凌云山庄所有属下,均已鱼贯只排列两旁,整齐无声的伏跪地下,侯英福至心灵,他跪在门槛之外恭声道:“弟子侯英叩见仁伯大人金安。”
申无咎回顾白斌,白斌忙道:“爹,侯英乃孩儿师弟。”
申无各趋前扶起,端详了一阵,边笑道:“小伙子,你天赋稍差,凡事优柔寡断,难望大成,不过,老夫今天受了你一拜,总得给你一点见面礼,虽不能出人头地,但也今后行走江湖,尚可勉强过得去。”
侯英有些受宠若惊的道:“弟子承蒙仁伯大人成全。”
申无咎在华明轩引导下行向大门之内,后面有人议论着说:“这位老爷子算起来至少有一百二十岁上下了,怎么看起来只有六十来岁左右?”
又有人道:“这就是功夫了,内力之厚如能达到三花聚顶,六合开元之境,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