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每在他出手之下,伤人的部位、程度,甚至伤口的大小,他都早有料就,从未失误,现在,他已像迅急的一抹电闪般掠向了詹天lún。
詹天lún手中金环碰撞得连声激响,而白斌的伽蓝剑翻飞更快,几乎已快得无法用人们的瞳仁去追摄了。
白斌的伽蓝剑连续挥弹七十九次狂攻焦点,在詹天lún的骇然退避里,当前七十九次挥击的光影尚未消逝,后七十九次的攻击,在同一时间一口气中分成七十九个回异的角度反震。
於是,在风啸光闪里,在气流旋dàng下,满天的剑影飞掠jiāo织,尖呼横shè,“当”“克嚓”“克嚓”的金铁折断声与利器入ròu声的“噗嗤”声便混成一片了。
白斌一招得手,然掠后数尺,冷冷一哼道:“詹堡主,困兽之门,何济於事!”
他之所以没有取詹天lún的xìng命,完全是眷顾詹嫔玉的情分,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詹天lún大口喘息着,手中的金环左右盘旋,上下翻掠,奈何技差一筹,非但未能扳回颓势,却更形狼狈的被逼得节节后退。
斯时,堡内突然走出数人,为首者竟是吸血鬼,后面华山客刘天苞、华紫云、柳巧花师姊妹鱼贯走出。
吸血鬼行抵广场,大声喝道:“住手!”
两人闻声一跃同时后退,詹天lún一见吸血鬼等人已破牢出来,知道最后一着棋也输了,他原本暗暗嘱咐车亮至再世牢先行除去吸血鬼诸人,如今他们安然无恙,车亮必也凶多吉少了。
吸血鬼行抵白斌身侧,一瞥地下堆积的尸体,处处斑斑的血迹,轻喟道:“白少侠,江湖悲剧原就层出不穷,可笑的是人们却不知省悟,仍然在继续制造悲剧。你看,詹天lún目前分明大势已去,非但不肯罢手言和,犹依旧负偶顽抗,其实凭他一己之力,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到头来还不是与地上这些人一样结局么?”
白斌悚然一凛,道:“不错,只是金环瘟君今番一败涂地,恐怕他绝不会就此言和,纵然他不愿目前战死,形势也逼他不得不如此了!”
吸血鬼忧虑的道:“白少侠,请恕老朽直言,若詹天lún战死,其妹嫔玉姑娘日后必受非议,不论白少侠与老朽诸人加何为其担当,在一个少女的心灵来说,总是一件极大的负荷,白少侠若衷心喜悦此女,则应为此女做长久打算,老朽言虽冒昧,尚祈少侠万莫见怪。”
白斌全身一颤,道:“前辈怎会知晓此事?”
吸血鬼道:“老朽诸人若非詹姑娘早来一步,已做车亮刀下之鬼了!”
白斌又是悚然一震,回忆当时打斗情形,詹天lún向车亮耳语,自己尚以为是要车亮讨取援兵,尚不知詹天lún竟定下绝户计,准备同归於尽。
也幸好詹嫔玉能早步放出吸血鬼诸人,不然,救人不成,适得其反。
於是连连颔首说道:“前辈所言正是实情,在下险些为詹嫔玉铸成大错,前辈,谢谢你爱护在下一片苦心……”
吸血鬼并非人如其号,其实却是一个甚为知理明义的江湖豪雄,他在这场血雨腥风的武林大斗争中,早巳注意到情势的演变及其可能的后果,所以当绝冰崖事件一发生,他就携着爱徒姚碧归隐林泉,后来因为姚碧深信丹心神尼所言,知白斌虽然遇险,但并非夭折,为了自己爱徒,再踏江湖,岂料竟掉入风云堡圈套,幸得白斌解围,此刻也是他本身对白斌的敬佩,才说出适才那一番不应该由他口中说出的话来。
这时,白斌忽然左右扫视,口中惊惶的道:“奇怪,詹姑娘怎么没有随同前辈一同出来呢?……”
吸血鬼跟着四处寻视,陡然一惊道:“不好!詹姑娘适才助老朽等人出再世牢时,尚在附近,如今詹天lún逃逸了,而詹姑娘却忽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