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雪地飘风宋允平这番话,说得既诙谐又挖苦,听得白斌只是想笑,但只是笑在心里。
四人一听宋允平这番话,本就含怒yù发,那还经得起他这种目中无人状态,其中一个汉子忍不住凶睛怒瞪,猛地一声暴喝道:“老化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未说完,猛伸右臂,五指箕张,夹着一股劲风,直向雪地飘风头顶抓下,眼看着距离只差两寸左右,这一下子要是真的被抓上,怕不当场就得脑浆进裂。雪地飘风忽地头往左一偏,眼睛也没有张开,右手往上一撩,正巧往大汉脉门上切到,那大汉蓦然一惊,正要缩手变招,谁知竟然没有来得及,被切个正着,只痛得他闷哼一声,一条右臂整个的发了麻,站在一边发楞。
其他三个大汉一见同伴吃了亏,那还不怒极,立时同声暴喝,三只右手几乎是同时的夹着三股劲风向雪地飘风山头、肩、臂三处拍到,好个雪地飘风原式不动,只单臂微微向外一挥,三人立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劲风拂到,“瞪瞪瞪”,三人均被这股劲风雳得连退了好几步,方始拿桩站稳。
但见雪地飘风猛一抬头,醉眼一翻冷冷的道:“凭你们这四块料,也想在我老人家面前逞凶,还不快点给我滚凹去,告诉你们那乌龟堡主,就说我老人家言出必行,二更天准时到。”
四人一听雪地飘风这番话,虽然面子上觉得十分难堪,又气又怒,可是心底下却十分明白,凭自己弟兄四人,还真不是人家的敌手,不要说别的,就是刚才人家还伏在桌上,只是抬手一撩一挥之间,自己弟兄四人便都吃了亏,这还是人家手下留情,不然恐怕得多少儿带了伤。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弟兄武功虽然和人家相差甚远,但在九圩镇百里附近,也总是响当当的人物,平日何等威风,今天居然吃瘪在一个老化子手里,这个台怎么能坍得起,以後在这个地方还能混么?心中正在想应该如何才能扳回一点颜面遮羞,及至放眼四处一望,楼上已经空空,除了那窗口位置上,有一个外地来的公子哥儿,和另一桌一个姑娘在吃饭没走外,其他客人已走得一个个剩,这一下四人可放心了,既然楼上没有了人,找回颜面,大可不必,但更扎手的是,自己弟兄四人,既然向堡主讨下了这个差使,要是连这样一个老化子都抓不回去,没的回去大夥儿笑话自己兄弟无能,可是打又打不过人家,反正没有人看见,说不得只好来软的,不管是抓是请,只要能jiāo了差,也就不算丢人。於是四人忽的一饮凶态,互相一递眼色,走上一步抱拳笑道:“老人家,方才请恕我兄弟无知冒犯,不过我弟兄是奉命差遣,你老人家又何必与我弟兄为难呢?再说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你老人家一去,还不是什么都完了吗?”
雪地飘风忽然哈哈大笑说道:“呸!凭你们这四块料,也值得我老人家和你们为难么?你们要是早这么说,不就结了么,我老人家一生就是这个毛脾气,吃软不吃硬,你们安家堡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就是龙潭虎穴,我老人家也得闯上一闯,我老人家说走就走,走!”
说完话,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子往桌上一丢,当先就向楼下走去,临去时,还向那位姑娘引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要姑娘别跟着去,可是姑娘却会错了意思,以为雪地飘风要她随后跟去。
敢情,雪地飘风与姑娘原是旧识,看情形,且关系匪浅,雪地飘风一走,姑娘也就连忙招呼店伙计,向店伙计略一打听去安家堡的方向,便丢下一小块银子下楼而去,白斌一时好奇心起,便也清算店账跟踪向安家堡奔去。
在这九圩镇西北,二三十里处,有一安家堡,堡主安庆雄乃绿林人物,外号人称九头枭,一身武功颇为出类拔萃,手中一根“蛇骨鞭”,招式极为精湛奇诡,囊中一袋喂dú“丧门钉”,百发百中,见血封喉,为人y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