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杏目望着乾坤秀士杜永光露出依依之色,好像是说:这後会的日期,将不知在何时?觉得再那么轻瞥一瞬,也是温馨甜蜜,倒没有即时离去。
乾坤秀士骤听她要走的话,心坎里顿时恍如倏然失去了什么似的,觉得空虚、惆怅,甚至有点轻愁。那是听了她的话,再看到她那依依不舍的眼波,祈感觉到的。他和她一样,留恋着那临别前,最後片刻在眼皮上的温情。
二人固然不觉什么,但白斌就不同了,他看到她此际的眼波,熟悉的紧,那是在他和华紫云别离时见过的,不由心说:“想不到第一次见面,爱神就把他们系在一起,他们是坠入情网了”
白斌心里说着,把二人比作鸾凤,羡慕万分。但是,他不知道,忘记了他们三人中,就有一人,也曾经把他这么比喻,甚至比他此刻的感觉远深刻。当然,那是还没有遇见玉罗利鲍红前的乾坤秀士杜永光。
这时,乾坤秀土杜永光不需要再羡慕人家,因他也将捉到了能够使人羡慕的东西他和她之间的情爱。
他对着正看他的白斌一望,提起勇气,问她道:“鲍姑娘此行是北上呢?还是南下?”他希望只说到前面,便见她点头,故此,竟停了一会儿,才说出下面那一句。
但是,却不知是因姑娘要南下,还是另有方向,竟没有回答,甚至到他顿了一顿後,说出“还是南下”四字,还是没有作答。
过了半晌,她才娇声轻道:“是北上。”难道她对他的一问,感到羞於启口?不!那是因心里感谢他有此一问,太过欢喜,一时说不出来。
白斌似乎忽然想起作月下老人的事来,想给乾坤秀土杜永光尝试更多的甜蜜,那是居於男女之间,情爱所能得到的东西。竟道:“鲍姑娘既是北上,何不同道走呢?”
乾坤秀士杜永光心里十分感谢,他代自己说了这句话,连忙接道:“鲍姑娘,如无不便之处,我们真的可以成为一道同行呀!”
他说完此话,心里正如适才他说了北上、南下後的感觉,希望她点头或说好。就是不立时回答点头,若和适才停了半晌才说,甚至到临死前才说,只要是地点头,或说声好,他将会兴奋得连我俱忘。於是,他静静的耐心等待,那甜蜜使他兴奋的回音。
她似乎已知他此刻的心情,及对她唯一的希望,是那么短,而且也似那么长的一句:好,或是因为所以的使他失望的话。
然而,她不能和杜、白二人同行,那是因为还存着一层足够把她和他,这一见锺情的情谊,变得後会无期,甚至痛苦终身的事,因她答应了三尺dú者呼延缑要和杜、白二人拚斗。她不能让他知道,就是连白斌也不能,她必须制造一个伪证,失约於三尺dú者呼延猴。她有这么多的事瞒着,怎能和他们二人一起北上呢?
这一下,她处於不让他失望,疏远他和她之间的情谊,和不失约於三尺dú者呼延缑,影响她父亲白骨怪三次下山时的友谊。这二件大事问,一时觉得以情为贵,但又觉得父女之情更可贵,竟不知怎么选择,只好让时间来为她答覆,为她选择。
这一来,一个是不管时间的长短,一个是要让不能作主的时间来决定,虽然同是以时间为背景,但他们的意念,却是绝对矛盾,永远不能凑合。可是,由於他们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思,也就不觉得他们在这一阵子间,已过了不少时光。
白斌看着他们二人,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已知他们之间,必然存着他所不能看出的矛盾,忖道:“如再这样的拖延下去,时间固然没有关系,却会被人当作笑话,一男一女怎能在大众面前,如此四目相jiāo传情呆然呢?”
他心里这么想着,便道:“如鲍姑娘另有要事,我们可在前头再会”
这一句话是振奋剂,早催醒剂,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