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右手探绕乾坤秀士腰际,“神龙升天”借势拔空反shè,升高十丈,随着一松右手,喊道:“杜兄!走!”双双临空,展开“凌空虚渡”的轻功绝学,急往紫盖峰下落去,疾逾流星飞泻,眨眼工夫,便清失在树林暮色问。
星月在天,只余下瀑布冲泻之声,醉丐鲁纯如对这不知名,却知是昆仑派弟子的那种机警、抢先、救人等一气呵成的昆仑身法,感到万分佩服。但另一方面,却懊丧到极点,堂堂武林八奇中的人物,竟被人家在自己存心击毙对方,且使尽全力中,从容的将人救去。
不禁仰天长叹,自问道:“醉丐鲁纯如,你老了”
一时之间,他忘记了时间,楞然呆立在水帘洞前,直到朝阳东升,大地光明才苏醒过来。
他忽然觉得谁在他心上,猛戳一刀似地剧痛起来,对着眼前瀑布,凄然长笑一阵,道:“我醉丐鲁纯如若不将太空道人叛徒乾坤秀士杜永光,及那昆仑弟子手双成碎块,誓不再参与今後武林任何大事”
声落,身形飘然,似行云流水,衣袂飘飘,直朝峰下落去。敢情他此後即将寻遍天涯海角,杀死白斌和乾坤秀士社永光二人,弥补这一次自尊心的打击,才甘心重隐山野林间,摒弃十丈红尘。
白斌、乾坤秀士杜永尤二人,展开“凌空虚渡”的身法,连夜疾奔,没有作片刻的停留、休息,直到天色放亮,始放缓了脚步,慢慢走着,为的是他们心中确定醉丐鲁纯如再也追不到了。
乾坤秀土杜永光叹了一口气,道:“白弟,合你我之力,我们定能胜他……”
白斌日来与他相聚,同行同宿,已深深地摸透了他那自傲永远不服输,和心中佩服,却从不开口赞颂的独特xìng格。
白斌微微一笑,答道:“他是一个武林誉称八奇的人物,论辈份、武功,无一不是高人一筹,试想他成名以来,几曾败过谁来,昨夜他为杜兄倏然之势,震退一步,在他这位高人的自尊心中,已蒙上了一层灰影、伤痛,若我们再合力迎斗,战胜了他,岂不是使这位八奇人中的醉丐鲁纯如前辈,羞惭万分,发生令人想像不到的後果吗?”
乾坤秀士杜永光心说:“原来你也知道他是八奇中的醉丐鲁纯如了……”心里虽不同意白斌的见解,但是这句话并没有丝毫越出常理,何况他心中犹存着感谢救他之恩,於是点了点头,把话题引开谈到别的地方。
二人边行边谈,已把昨宵的事,忘得一乾二净。
炎阳中天,正午时分,二人走出山间树林,来到山下平坦草径。敢情这一夜间,他们已翻过了衡山七十二连环峰,不然怎会有这般漫长的山径,容他们走到此时才完呢?
眼前二兄,双双伫立眺望,但见四下俱是田园纵横,只有靠右那边,却有块亩许大的泥坪,泥坪稍边长着两株高大榕树,树下盖有十几间砖泥草房。
奇怪的,这四下竟是那么寂静,难道是个废村吗?不!显然的在不久之前,就是数日以前,这地方是有人居住过的。是了,这地方必是发生过天灾人祸,村人在这事变中死去,或逃避了……。
二人心里觉得迷惑、奇异、讶然地凝视着这一片沉寂的田庄。半晌,没有因时间的关系,改变当前的情境。相反地,由於二人心中的疑念,无形中增加了一分原先不曾有的yīn森恐怖。
蓦地,一声似龙吟虎啸的长嘶声,划破了这反常的沉寂,一条血红的形影,快如电光石火,由左面尽处林间一闪而逝。
二人全是文武兼修之上,闻声辨影,便知嘶声是由红影发出,虽只那么短暂一瞬,已然确定这嘶声红影,正是一匹寰宇间,空前罕有的良驹,二人身形齐shè扑去,一点也不让宝贵的光yīn平白消失,就如在那么一瞬间,也足够改变一切般的重要,忘记了那十几问泥砖草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