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拿起旁边的柴禾放到了火中。
骆君芳看着流云亦默默地做着这些忽然道:“其实我本不该让你到这里的。”
流云亦抬起头看骆君芳因火焰而越发美丽的脸庞,淡淡道:“为什么?”
骆君芳低头望着蹭蹭上窜的火苗,脸色终于露出几缕悲伤,道:“也许这里是你们最后的快乐的时光。”
流云亦嘴角一动,露出苦涩的笑容,道:“是啊最快乐的时光,既然是最快乐的时光那为何不来回忆一下那时的欢乐呢?”
也许最快乐的时光真的就是那种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值得怀念值得留恋,更值得用心去体悟那时的欢乐。
骆君芳抬起头,倔强的道:“可是你并不快乐。”
流云亦沉默了,他只能沉默,用沉默来掩饰内心的悲伤。可是流云亦知道沉默并不管用,有时候的沉默更是一种最最无助的悲伤,让人见之黯然。
骆君芳看着流云亦的样子,忍不住想去安慰,可是想了半天安慰的词一个也没有用出来,只说了句:“她已经死了。”
流云亦豁然抬头看向骆君芳,眼神坚决而恐怖,他摇了摇头。
骆君芳心中忽然一阵害怕,一种莫名的害怕,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她轻轻地说道:“她真的已经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如果一个人真的有逆鳞的话,那么秦雪薇就是流云亦的逆鳞,可是骆君芳还是不得不去触犯这个逆鳞,因为她要唤醒这个沉睡了人。
他不该沉睡,他该醒了,堂堂正正地站在那儿,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的一切还是很美好的,骆君芳心中自语道。
流云亦的眼神已慌乱,他的身体也轻微颤抖着,似乎在挣脱着这个不争的事实。
忽然流云亦慌乱的眼神突然变的尖锐起来,眼中更带有了血一般的红晕,他盯着骆君芳铁一般的道:“不,雪薇没有死,她没有死。”
骆君芳震惊万分,正yù说话,忽然流云亦伸手掐住她的双肩猛烈的摇晃了起来,嘴里还喊着:“你不要再说了,雪薇没有死,雪薇没有死。”
他似已疯了。
他就这么掐住骆君芳的双肩猛烈的摇着,嘴里还喊着世界上最悲伤的话语。他究竟要摇醒谁,他还是她?
骆君芳的眼角已噙出泪水,是肩膀疼还是心疼?
骆君芳就这么任着流云亦暴戾的折磨着,轻轻的哭泣着。
骆君芳忽然发现自己才是最可怜的,真的很可怜,很可怜!
暮色已深,流云亦已倒在了地上,嘴里似乎还喃喃地说着什么。
一滴泪水轻轻地掉入了渐渐失去支持的火焰中,转瞬即没。骆君芳伸出手臂轻轻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又在火中加了几根木柴,脸上却露出了无言的痛苦。
是什么让他如此的疯狂,甚至迷失自我?
骆君芳望向黑暗中,自言自语般的轻声道:是你嘛?
幽幽的黑暗中是谁在叹息,又是谁在哀伤!
黎明的曙光透过木柴编制而成的门缝洒了进来,洒到了流云亦的脸上,也洒到了骆君芳的脸上。
骆君芳竟也轻轻地趴在流云亦的身上睡了过去。
又一天来临了,新的一天,却还是不变的生活。不过新的一天既然来临,那总该做点什么吧!
流云亦和骆君芳又在雪中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流云亦抬起头,望向骆君芳,迟疑的说道:“昨天...”。
骆君芳似乎又恢复了青城少主的洒脱,淡淡的说道:“昨天?昨天怎么了,没事。”
骆君芳的脸色很白,白的似乎有一种与天山的雪一样的无暇,白的令人心碎,白的令人怜惜。
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