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半醉,由管家雇顶轿送回到京里的新家。陶勋要留任京官,自然不能继续住在商行,陶骥来京后从一个外放的小京官手里买下了一处宅子送给儿子作贺礼,从家里带来了一个多年的老家丁做管家,在京城雇了一男一女两个仆人做些杂活。
陶勋刚下轿,仆妇迎出来:“老爷,有客人来访,说是您的老朋友,正在客厅等候。”
陶勋有些纳闷:自己在京城里实在没几个熟人,这阵子该拜访的都拜访了,该见面的也都见面了,难道漏掉什么人么?
进后堂洗把脸换身衣服,他来到客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大人仍旧一身男装,看见他走出来,一双明眸里漾出盈盈笑意,微翘的嘴角更加上扬,主动揖道:“陶大人,我们又见面啦。”
陶勋见来客是她,心里不大高兴,尤其看见她脸上的笑容,老觉得是种嘲讽和挑衅,要不是看在她的身份特殊的份上恐怕就要下逐客令。他回了一礼,语气中略带嘲讽地道:“真是稀客,朱大人来访,是下官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要不是有大人照顾,下官的日子怎么能过得这么舒坦呀。”
朱大人一愣:“怎么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要不是大人把我和沐公子打发到县衙里送命,我们也就不可能立下掩护大人顺利回京的大功嘛。”
“呵呵,原来你指的是那件事呀,你一个男子汉怎么对件小事斤斤计较c念念不忘呢?那件事已经过去许久,没必要再提起,否则真要较起真来,有些事有些人可脱不掉干系。”
陶勋明白朱大人在暗指高由县衙被毁的案子跟自己有关,不好辩驳,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都是拜大人所赐,下官谢了。”
朱大人抿嘴轻笑:“你呀,还跟个大孩子一样。你可知道,现在日子过得这么舒坦,还真得感谢我。”
“怎么呢?”
“你是五年前中景云府院试秀才的吧?”
“不错,我的三代姓名c籍贯c年甲在会试的时候都写得清清楚楚。”
“你应该知道你的名字早在五年前便已在吏部备录吧?”
“略有耳闻。”
“皇上对那年贵省的所有中式秀才一直很关注,屡次谕令有司予以照拂。在那批秀才里面,你虽然不是第一个参加会试的,却是第一个考中进士的,算你命好遇上了我,否则可就麻烦了。”
“愿闻其详。”
“皇上对你们青眼有加,有的人不高兴。当今朝廷奸佞之徒正当道,最善妒贤嫉能c党同伐异,凡不是他们的同党而有可能得到皇上信任的人都是他们陷害的对象。当年皇上梦中得吉兆将从贵省是年院试秀才里得到贤臣,你们这一批秀才早被奸臣视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所以当年他们横生枝节,极力阻挠圣上要将你们录入国子监的想法,逼得你们只能走会试之途。你是应兆秀才中的一员,如果今科秋闱时风头过劲的话,你认为将出现什么情况呢?”
“纵使木秀于林我又何惧?”陶勋毫不在意地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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